上课 (第2/3页)
崩溃的时候,她本能求助的人是何师与承月。 一个是她的老师,一个是她的同学。 身在天元山,她的潜意识仍把自己当作当年那个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的孩童。 那是她唯一建立起关系的人。 纸人还在旁观。 但它对于这种倔强的孩子向来没辙。 连脆弱的骄傲在它眼里都显得可爱至极。 它不急着干涉。 有时候极端痛苦无助,反倒是激发超常意志力的途径。 对于那些惯于坚韧顽强的人来说,越是沉重的压力反而越会创造难以想象的奇迹。 它继续等。 直到烧到糊涂的招秀艰难地直起身体,扑进它的怀里,她死死抓着它的衣服,收拢腿,在它怀中蜷缩起来。 她有很长时间除了喘息没发出任何声音。 就好像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清醒的时候她绝不会那么干,以至于有些受惊的呆滞与畏缩。 她又捱过了一波情潮。 可她每条神经每寸血肉都已经充塞满了欲求。 当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时,她又艰难地挪动起来,想要从纸人怀里爬出去。 “你走开……你出去……” 她迷乱又惊慌,意志与本能的交错,就像在干涸塘中挣扎的鱼,既迎接着要被晒死的命运,又控制不住弹跳求生的本能。 可她终究没力气爬出去,只能哭得更厉害。 纸人到底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它说:“我在整理一本书。” 尊上的声腔叫她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整理完首篇。” 比尊主惯常的声音要来得更缓和更轻柔。 轻飘飘得就像纸一样。 对于尊上敬畏的本能,叫她费劲地倾听并且试图理解它所说的话。 它说:“曰若稽古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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