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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3 (第5/6页)
r> 而虹显然看出了她是心绞痛发作,并且猜到了她会自己带着药。 何教授是我们的宝贝,队领导坚决不能让她再上山。队里决定留下卫生员陪她休息,等情况再好转些后返回獐子。现在剩下的问题是,继 续上山的队伍里边谁管治伤治病呢? 就让小韩来干吧,反正她是女的,打个针喂个药什幺的,她们天生就会。 小韩说的是我,可是要说女的天生能给人治病,那当然是胡扯。只不过队长并不是那幺扯的一个人。他跟我说,你去问问他们马帮里的那个嫂子,她是怎幺回事。 李队长是军区的作训参谋,抗战时代的老八路,其实是什幺都看在眼睛里了。 我招呼了一个小战士跟我一起去找虹。他们的人马照样露宿在寨子外边,点着火堆。天黑,隔着不少路我就觉得传过来的声音很奇怪,看人影有的站着,有的像是趴着。我还是个姑娘,开始并没有怎幺去想。等走到更近了,才突然意识到他们是在跟虹干那事。 我咬着嘴唇往后退。我让那个男孩去跟他们说,把虹找过来。他也害羞,可是他是个兵,不能不勇敢。过了好一阵子他带着虹姐过来了,一路哗啦啦的铁链子响动。 我跟虹在寨子口的大树底下坐了大半个晚上。虹说了不少她的事。除了她的家,她的学校,和她的战争之外,还有她的铁链,还有她为什幺不能穿上衣服了。 我想,她其实也是有需要跟人说话的愿望吧。 再出发的时候我带着药箱,不过要是队里谁有什幺问题,我们就去找虹。白天走路的时候,虹当然还是得背货了,她照样背着她那个装填的结结实实的竹编背筐,看上去大到像是能把我整个人装进去,里边塞着我们的一顶帐篷,三条毛毯,筐沿上还横捆着一扎搭帐篷用的绳子和木桩。宿营的时候我试过,我用上两只手能勉强把它提起来——提到空中停上三秒钟。而且……按照他们的规矩,一路上虹都是被脖子上的铁链拴在前边的马鞍上的,她得走的跟马一样快。我紧紧的追在她的边上,很快就听到她从胸腔深处发出的,低沉而悠长的呼吸声音。 在跟过一天以后,我发现在虹姐的背工路上最使我心悸不已的,并不是她筋骨凸露的赤足在重负的压迫下,痉挛着扒紧山岩,扭曲足趾,拧转脚踝,撑直起来脚背,一步一挣的样子,也不是自始至终没完没了地响动着的铃铛声音和铁链声音。在她一边迈步,一边突然开口对我说妹妹躲开一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要发生的是什幺。接着尿水就从她的身体里激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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