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天(骨科)_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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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否如愿所偿,临死前看着怀里的我,她有没有一丝不舍?

    顾珩看着窗外垂下来的繁盛的树叶,长久地静默,我随他一同看去,固执地反复强调:“妈妈是很爱我的,就算我与你达成协议,她也最爱我。”

    他没有资格反驳我,只“嗯”了一声,然后我把承载母亲一生的东西收回去,坐到钢琴边。

    谱子早刻在脑海,我漫不经心弹着。

    手下这架钢琴是与我同岁的老古董,或许比我年岁还大,我自记事起,它就存在于母亲的琴房。

    在还被允许与母亲见面的年纪,她常常抱着我演奏,燥热的夏季,优美的乐曲从她的指尖流泄,我咬着手指回头看她,她就像是仙女下凡。

    然而仙女的孩子却不一定是仙女,从按下第一个琴键起,我就知道自己不擅于此,我怕见到她失望的神色,便下了功夫背下谱子,不停地练习。

    终于我在母亲脸上见到欣慰之色,那天我比得到一颗宝石更觉开心,便倍加努力去学习技巧。

    但我果真没有艺术细胞,天赋和苦练的区别一目了然,我没法再上一层楼,原地踏步很久,母亲叹气,说我更像父亲。

    她在安慰我,因为据我所知父亲亦弹得一手好琴。

    一曲毕,沉默间,听得树叶哗哗响,顾珩忽然问我:“她过得开心吗?”

    我怔了怔,低头随手按了几个琴键,有点刺耳,我听见自己说:“我想她过得是开心的,她常常对我笑,告诫我努力活下去。”

    那段日子,屈于我的淫威,顾珩连他的林妹妹都顾不上,一放学就和我往小院跑,这是一所关于母亲的博物馆,每一处都有关她。

    母亲去世后,这世上好像没人记得她,我寂寞太久,如今有一人愿意听我倾诉,我当然欣快,但仍要摆出态度:“我是可怜你才跟你说这么多。”

    我就是嘴上不饶人,顾珩也不是会跟我计较的人,他点点头:“我知道。”

    真乖。

    所以怨不得我在跟班们面前炫耀,我对她们说,我没撒谎,顾珩就是我的小狗。

    她们都不信,我气不过,把顾珩叫来面前,抱臂问他:“告诉她们,你是不是我的小狗?”

    我坐在高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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