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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痛觉 (第3/3页)
或许他该给她一点真的教训,而不是总玩着情趣给她放水。而她是硬骨头,宗教法庭她不会怕,那宗教裁判所呢,那些他曾亲手废除的酷刑,她又能撑到第几项? 出来后她大概会真的学会怎么做他的女儿,如果是女儿的话。 “那就去宗教裁判所一趟吧。”乌德兰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和冷漠。 宗教裁判所吗? 丝玛听说过,不同于宗教法庭是对所有教徒,宗教裁判所是设立给教内要员的秘密机构,是图霍维当年进行高层血腥清洗用的暴力工具,里面到底有多残忍她不清楚,她只知道没有人可以在那里还挺得直腰,再硬的嘴都得开口求饶。 死都比在那里幸福。 “是,大人。”丝玛轻轻回答,她的声音比冬日飘下的雪还要轻,毫无重量,毫无痕迹。 不爱吗?不爱怎么不求他?她惯是最会求他的,脸皮向来厚,这一刻怎么就开不了口,她怕开口求的就不是让他饶了她,而是求他爱她。 她不能允许自己低贱至此。 爱是一种主动的感觉,就像她对他,求不来,求来的也不是真的。 那就进去宗教裁判所一趟吧,浑身脱一层皮,死一次再活过来,或许她才能脱下这份不该有的妄念、爱慕。他对她太重要了,十年,从开始她抱着目的接近他、取悦他,到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主动的,渴望的靠近,变成了他目光为她流连,她就甘之如饴。 丝玛接受这个结果,她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只是没有这个能力,刚刚好,那就去有能力让她放弃的地方吧。她对自己向来很狠。 脚边的女孩安静跪着,或许因为今天跪太久了,她实在跪不直了,那总是挺直的背弯曲着,她微微侧着脸,不知道在看什么。 往常就算是跪下,就算她不敢抬头,她的目光也是跟随着他的,有时候看他的皮鞋,有时候看他的裤子,有时候看他戴着手表的手腕,那样灼热的眼神,他都知道。 她就跪在他脚边,离他那样近,他却仿佛觉得她离他很远。 恍惚间乌德兰终于抓住了心底深处的那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痛觉,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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