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血与骨 (第2/2页)

   办公室的花都没动，庭院的蔬菜妻子找人收了送去了弟弟家，但因为身子重，也没再补种上新的花。结果就是李暮种的玫瑰开满了整个庭院，最霸道的是野玫瑰，香气也最浓烈，庭院现在成了纯白的玫瑰庭院。

    我给妻子新修了一个玻璃温室，现在的院子挺漂亮的，就让它保持下去吧。

    李暮果然注意到了，眼睛微微睁大。

    月嫂暂时回避了，但我对如何照顾婴孩也略知一二。逗了一会儿孩子后我们一起去厨房冲奶粉，李暮小声又紧张地问我：

    那些玫瑰就这样留着吗？

    嗯。

    大嫂……

    她养的品种精贵得紧，还是在温室里种吧。

    ……我可以摘一把回去吗？

    我去给你拿园艺剪。

    弟弟也挤了过来。

    小暮，直接挖一盆回去种吧，家里阳台有空花盆。

    ？有吗……行，那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我拿个铲子。

    没多重，我去就行，你和林山帮我把奶拿上去吧。

    我没去过弟弟的新居，那里对弟弟来说是一个容不下第三人的圣域，虽然听说林月和林光常去串门。

    但那里也将有白玫瑰绽放了，那我们或许会在同一个黄昏，从同一种美中得到一样的幸福。

    *

    送走抱着花束离去的两人，我回到屋中，本以为妻子已经睡了，她却正坐在床头，眺望庭院。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心静得厉害。

    她歪过身子，靠在我胸前：

    我不喜欢那些玫瑰。

    好，那我把它们移去公司。

    ……你就不能把它们扔了吗？

    那是庆祝李暮恢复种下的花，意义特殊。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有，别想那么多，我很喜欢阳阳。

    究竟哪一个回答是错误的呢？

    我竭力做一个正确的人，但交上的答卷还是满篇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