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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至爱 (第2/4页)
也问过一句,“点就挡上去,你个衰仔不怕死?” 乌鸦确实没把这事当成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回答得很没所谓,“你是我大佬咯,我不挡,边个挡?” 上辈子都殺过一回了,这辈子又没什麽深仇大恨的,还是对那老头好点吧,就当积德了。 骆驼又问起黎式,“比赛都赢了,点嘛,女仔几时带来畀我见一见?” 现在他已经是赖无可赖了,认命又烦躁,“我点知啊,再讲啦。” “你唔好再讲啊”,骆驼真的恨铁不成钢,“你别同我讲你仲没拿下?唔系啊你,点咁废柴?” 乌鸦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好心很多余——上辈子殺过这个老头一回,也不少这辈子一回。他不耐烦,开始送客,“大佬你好闲的吗?不是刚扣妹(泡妞)?选美小姐啊,你快啲返去啦,唔好畀人守空房。” 病房里的人来来往往,但真正来看望病人关心伤情的,不到百分之十。乌鸦让亚佐打发走所有人,能谢绝掉的一律拒绝,终于回得一个清净。 夕阳斜进病房,不知是机缘巧合的哪一时刻,他竟突然懂了黎式一直所求的:宁静安和。 过了这些日子,乌鸦先头的愤怒,在以不得相见为前提的冷静后,终于全部化为思念。 其实,他早就对她没了脾气。悉数前事,在那个匿名送一碗面的冬夜里,就已经妥协了。 住院养伤期间,乌鸦陆陆续续给黎式发过几条留言,但都如石沉大海。她住在刚港岛的另一边,对于这头发生的事,不论怎麽惊天动地都一无所知,亦从不关心。 他入院到几乎痊愈,大概用了二十日左右,出院的前一晚,有人进了病房,说,有电话找,电话那头姓黎。 乌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丢下手里收拾了一半的衣服,连外套都没披就跑去公共电话房。他拿起黑色听筒的手竟有些抑制不住地微颤,贴近耳边,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温和却又淡漠:“你揾我?” 他意识不到自己语气的温柔,“阿式,你终于肯回Call我了。你而家...在边度?” “我在观塘。如果不是你话畀我听,话你决定暂时关闭毒品的档口生意,我绝对唔会返Call你。”黎式和从前一样,立场坚定,“乌鸦,我会打电话畀你,不是我心软,是我讲到做到。如果你做到我所讲的,我就会返来。” 经历那么多,她不是心存不切实际幻想的人,真正离开现在是做不到的,做事便亦有自己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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