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無奇不有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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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恩知道後，斷然說：「那有什麼好奇怪，他老頭傳給他的，連這你也不懂？」關於優生學，他也有想法：「等我當上立委，馬上制定「愛護人民保育法」強制執行。凡年收入未達百萬的夫婦，嚴禁生育。免得禍害下一代，還拖垮國家財政。像郭董那種大企業家，20名起跳。小S夫婦都是超級吸錢機，配額12名，你看會不會太少？像黑人這種老公，整天沉迷電玩不事生產報國，就交給法院發文強制執行。古亦青！用你生銹的大腦想想，二十年後社會充斥富二代，國家的未來豈不充滿蓬勃朝氣。」

    我說：「小孩是國家未來的主人翁，只是基於財政有限，國家只能優先養米蟲。我阿嬤以前把我當牛養，我啃草既能存活，別人自然也行，你的標準能訂低點嗎？」

    阿恩一聽，無法置信說：「一佰萬連帝寶停車位都買不到，你還有臉想生小孩？」

    「我臉皮沒那麼厚，當然不敢想。真的！我已有兩個小孩，夠了。」

    我12歲當阿舅，那時只覺嬰兒好小，臉皺皺像老公公沒什麼感覺。

    等到黃平堅笑咧著嘴，蹬著螃蟹車衝向我，牙牙叫著：「咕、咕！」

    我忽然好想哭，想到自己放學回家，大老遠看見我二舅，還一個勁邊跑邊叫：「阿舅！阿舅！」我二舅升格當阿公了，我也變成小大人，不能再像小孩一樣，動不動就對他撒嬌。得學他疼我的寫照，去對待外甥。

    時光追人老，轉眼間，黃平堅變成我的跟屁蟲，很快就要讀國中了。

    黃佳卉也要升小二，很快可以去爭財產！

    時代不同，年輕人的夢想也不同。

    以前風行把大雞巴擦亮亮，娶對老婆少奮鬥二十年。

    現在盛行千里尋親，打官司認老北，確保衣食無缺。

    還有另項好處，當無情老頭嗝屁時，用不著披麻帶孝去哭爸！

    「哭爸真的很累！阮丈人爸剉起來時，我明明不傷悲。阮查北足奇怪，撲在棺材哭夭，一直偷偷擰我的大腿，硬要我哭大聲點。害我用力過度，眼淚沒擠出，懶叫定喀喀。」黑懶仔就是有本事，把嚴肅傷感的事，說得令人拍案叫絕，聽了會笑出眼淚。

    不好笑的是，看阿浩幹人只會覺得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