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美味的早餐 (第2/3页)



    我敢打賭，幹公平時一定很愛觀賞歌仔戲，深懂投其所好。

    不然的話，兩人豈能幹出如膠似漆，令人動容的深摯情感。

    只不過，時間真的很晚了。

    我看到頻頻打哈欠，閉上眼睛就會鬥龜；揚晨風靠在我肩膀，睏佮嘴開開。

    看人燒幹，突然變成一場災難。

    好不容易，深夜節目演完了。人去石空，留下一灘灘的精液殘跡。

    揚晨風彎腰在審視，「歸土腳攏淆膏，麥輸不曾幹過咧，他們到底幹幾炮？」

    「我也不知道。幹婆發狂，起乩起麥煞。哀聲飄在半空迴盪，好像有吃藥。」

    「你在找什麼？」

    「他們玩到那麼暢懷，我以為會忘了東西，什麼都沒有。走吧！」

    「青仔！這些人麥輸講好，有的賴在這裡不走，有的突然跑來，一定有鬼！」

    「外鬼不難防，就怕內鬼。」

    「你對工人那麼好，還有人敢窩裡反，那就太不應該了。」

    「我只是提供工作給別人，勞資關係其實是互相利用。像你用實力證明自己的價值，你賺到錢，我也獲利。如果你覺得付出和所得不成正比，自然會想離開。我想留人必須付出更多利多來誘使。包含用情感來打動，必要時肉體也能派上場。」

    「你免肖想誤導我，社會本來就那樣。我又不是今天才出來混的，也不是木頭。頭家嬤總是擔心我工作太累、怕我沒吃飽，就像在關心自己的兒子。阿蘭嘛對我很好，三天兩頭就說：『你煙呷哈接【抽那麼多】，袂死呦，擱有某？』ㄎㄎㄎ……很好笑對不對？她就是那樣，明明很關心，偏要死鴨子嘴硬，就像你一樣。明明對我很好，卻從來不肯承認。我呷甲遐呢老啊【我吃到這麼老了】，連班長都沒當過，你卻不嫌棄，非讓我當組長不可。齁，我走路攏有風，是你的最佳駐守，大家都跟著你叫我揚叔，工讀生還來巴結。除非頭殼壞去，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啦！」

    「你幫我把園區管理得井然有序，我才捨不得讓你走，園長非你莫屬！」

    「我又沒讀過什麼書，還是幫你抓老鼠就好。」

    「那些老鼠，一隻比一隻大，隻隻刁鑽，可不好抓。」

    來到木屋門前，揚晨風邊開鎖邊說：「你看那隻比較笨，我們先從他下手。」

    「叔！」我站在門口說：「時間很晚了，最佳駐守不能倒，你好好休息喔！」

    「噢！你也累了，快回去睡覺。我喝了藥酒，倒下去一覺到天明。」

    「你把鬧鐘往後撥，睡飽一點，明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