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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掌门的血喷了苏青扬一脸，她眼睁睁看着一代宗师就此殒落。北笙森然笑道：“你看我说你总会成为和我一样的人。现在你杀了谢千华，你总该相信了吧。”

谢掌门从半空中直直坠到地面，依旧不可思议地睁着双眼。刚才谢掌门设下了屏障，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到半空中。此时谢掌门依然殒落，法术屏障自然也都解开了。

没了屏障的阻碍，那些愤然不平的弟子也都纷纷飞了上来，向苏青扬和北笙发起进攻。

北笙虽然自己不能使用光华剑，但却可以假借苏青扬之手。她冷面向前挥出一道剑光，那一干扑上来的弟子纷纷口中喋血，坠地死去。

北笙道：“好了，现在他们也是你杀的了。”

“够了，”苏青扬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调，她竭力嘶吼了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杀了梁宸和南迦，我就不再滥杀无辜。”北笙道。

“他们如今在何地我都不知道，如何帮你杀了他们，”苏青扬道，“何况你自己亲手了结了他们不是比我动手来的更痛快！”

“那不一样，”北笙竟然笑了一下道，“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了。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北笙长袖一挥出现了一面镜子，她带着苏青扬钻了进去。进去时是被血洗的千岛门，出来之后却是日月金银台。北笙将苏青扬一把推了进去，苏青扬刚一出来就提起光华剑向北笙砍去。北笙不躲不闪，任由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这一次血液果然流了出来，北笙面无表情道：“你杀不死我的。我没有魂。”

所谓无魂之人通常也都不是人，人没有魂断然是活不成的，但是神、魔、仙这种高阶的神明都可以无魂而生。

苏青扬的眼皮跳了跳，用力向北笙胸口转了剑，她脸上面无表情，动作看起来像是要把北笙的心剜出来一样。

“不要这么着急，明天就会有好戏看的。”北笙说着自己向后面退去，她的胸口处因受到光华剑的侵蚀，除了本身受的剑伤还有腐蚀的伤口。她丝毫不在意，侧身钻进了另一面镜子中。

苏青扬跌坐在层层叠叠镜子之中，只要她稍一有动作，便像有无数双眼睛紧盯她一样，跟着她一起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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