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鸾帐_十八、青杏乍熟天女心向明月花红渐褪武婦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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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青杏乍熟天女心向明月花红渐褪武婦意 (第4/5页)

谷郡公失势,锡林被他拖累了,定王又去审理许家案子,好似全然不是亲族那般地置身事外,人都说是老郡公撺掇他死皮赖脸和定王攀亲,太皇太夫同一枝的近亲哪个不比他近?自身的地位一落千丈姑且不提,北堂岑最近要抬边峦,黄册已抄录多份,加盖金印,送往有司衙门,婚配结契的手续亦在备案,也不怪锡林整天疑神疑鬼,外头都传说侯夫婿距离被休也不远了。

    最近连着出事,其实没有一件跟锡林有关系,他是最无辜的。那天上午他问自己许家两个姑姑能否留得命在,北堂岑斥了他一句。这几天她有心想安慰锡林,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二人之所以没孩子,她简直一个字都不想提。锡林一直在拜娘娘,祈求让他代家主承受怀孕的痛苦与分娩的风险,为家主带来嗣女,延续北堂家的血脉。尽管北堂岑听得一清二楚,为他的虔诚所深深感动,但也不耽误她给锡林下药——万一真的求来孩子了,却不在她自己的肚子里揣着,她怎么能安心?

    这么拖着、拖着,不知不觉就拖到现在。北堂岑并不是没有去看过齐寅,只是觉得相处起来很别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后来就不去了,一直回避,想等这阵子过去,要么自己在书房睡,要么到乡下的小院子里住。若非最近要抬边峦,一大摊子手续和应酬,她恐怕还舍不得回来。竹烟说斑儿早晚都要从她家门口路过,问‘大娘在吗?大娘干什么去了?大娘什么时候回来?’北堂岑现在真心觉得小院子才是她的家,她每天都归心似箭。

    一时不察,轿子已经穿过私巷,走到朱绣院门口了,绕过去就是湖园,边峦这几天还是住在里头。腿疼得难受,北堂岑也懒得走了,遂对冥鸿道“摆在湖园吧。跟你爹说,我想让金淙见见边峦,没有其他的意思——别直白地说,能言的好闺女,替你娘说得轻巧点儿。”

    金淙早就听人通报了,小跑着迎到东院的门口,见北堂岑下轿,赶紧上来搀。最近一直阴天,本来就冷,还有些潮湿,家主的伤一夜之间发得那么厉害,早晨起来都快不能下地了,还坚持去教习陛下的箭术,金淙都快担心死了。

    “上湖园吃饭去,一会儿见见你边哥哥。之前没见过吧?”北堂岑拄着手杖徐行。“没有见过。”金淙回答得很老实,心思并不在这上。他想为家主分忧,但是自己的个子又不是很高,至今还在长身体,撑着她一侧胳膊,根本架不起来,不动声色地偷偷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北堂岑感觉到他换了好几个方向使劲儿,忽然起了玩心,将金淙的脑袋夹在胳膊底下。他发现自己动不了,‘诶?’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家主发现了,登时满脸羞红,扭着身子往外倒着钻,像个被卡了脑袋的猫,本就小头小脸的,更显出一种强烈的欺凌感。

    跟家主同时发笑的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声。金淙弓着腰,两手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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