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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就像做梦似的。”

“怎么了？”景深偏过头看着她。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两个能走到这一天。”桑清闭了闭眼睛，“我以为，你这一辈子，心里只会有钱纯一个人，永远没有位置空给我。”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景深将她的头摁到自己肩膀上，淡淡地说：“我快四十了，才发现感情这东西，真的没法儿定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你招架不住。”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我的？”这个问题，桑清一直都想问，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景深想了想，“和钱纯离婚之后，我真的觉得我再也不会需要什么人了。”

“……”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对家这个字也没有什么概念。后来和你结婚之后，才有了点意识。我朋友们都说我拿不住女人。”说到这里，景深笑笑，“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他们，证明一下我还是能拿得住的。”

“我知道你当初很爱她。”这个时候提起钱纯来，他们两个人都没了之前的激动和嫉妒，“她背叛你的时候，你一定不好受吧。”

这是景深第一次这么详细回忆自己当初的心情，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在他面前对这件事情避之不谈，渐渐地，他也就忘了自己当初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他沉吟了一会儿，“那时候，我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男人最难忍受的就是背叛，而我经受的，是友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景深的声音有些哑，“知道么？我和钱纯结婚的时候，宋问是伴郎。”

“你们……关系那么好？”桑清原本以为宋问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嗯。”景深微微点头，“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和钱纯结婚之前，他们两个就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你很喜欢钱纯吧。”桑清见他表情有些不对劲儿，又急着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之前。”

“那时候觉得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景深说，“她急着结婚，我们就结了。”

“……哦。”桑清听完之后还是有些失落，没想到时至今日，景深对钱纯的评价仍然是这么高。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