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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风波,才让开阳给爹传信,说南顺国中有人知天命,但其实,这知天命的人就是朝帝……”宴书臣沉声道,“奕儿,从今往后,之前说的这些事,都烂在肚子里……”阮奕转眸看他。宴书臣眸间微黯,低声道,“陛下与东宫即便与你再多信任,若知晓实情,日久也会生出疑心和间隙。自古君君臣臣,你既已做到相位,应当明白我的意思。”阮奕颔首,“爹的意思我知道了,奕儿会谨慎的。”宴书臣遂又点头,“朝中本是是非之地,即便陛下信任你,一旦心中有了忌惮,是非听多了,始终难以长久,你日后在朝中也应如是。”阮奕忽然回过神来,“爹,你……”宴叔叔不应当同他说这些事。宴书臣转眸看他,眸间已浮了一抹笑意,“奕儿,这一趟,我不同你和锦诺回京了……”“为什么?”阮奕刚疑惑问完,又忽得反应过来,遂也低声笑笑,“我知道了。”宴书臣也笑笑,两人的谈话似是也从早前的沉重变得轻松起来。“爹,你有同娘说起早前的是吗?”阮奕问。宴书臣轻笑摇头,“记不得未必是件坏事,原本在她看来,我们之间本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如今天意如此,她记不得了,又何必特意要记起?我想同她一处,做早前一直想做却没做完的事,去四处游历,讲学,作游记,周遭诸国,去到何处便是何处,没有人知晓宴书臣和安平,知晓的又只有宴书臣和安平……”他眸间憧憬,阮奕看得出已是深思熟虑。“爹,我会照顾好阿玉的。”浪潮声中,阮奕沉稳而笃定。宴书臣拍拍他肩膀,他亦笑笑,两人从江边一道往回走去。回程路上,宴书臣又道,“安平失忆,不知道当年赵江鹤为何会说她病逝。但赵江鹤此人城府不浅,若是得势,手段怕是会阴狠,你在京中要多加小心……”宴书臣今日也想过可是要先回京中,但权衡之下,不想再横生波折。所有的人都以为安平已经不在了,那安平不在,反而是最安稳的,他不应再回京中,让赵江鹤的事情将她牵涉其中。阮奕心知肚明,“放心吧,爹,我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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