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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拍他，他也知道。

之所以不想拆穿，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态。

但他的想法好像有些奇怪。

知道她在拍自己后，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气，内心甚至还多了几分……窃喜？

这正常吗？

不行，他得找个机会和黎正青聊聊。

闻欢对上他的视线，一脸坦荡荡的模样：“对啊，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陈司灼在她旁边坐下，没往她那边看，语调不疾不徐：“你把自拍照发给我一张？”

闻欢“做贼心虚”，将手机藏到一边。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她却听出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

“你，你确定要我的自拍吗？”

“嗯。”

“那我再多拍几张，挑个好看的发给你。”

男人微微颔首，视线落在她身上：“好，我等着。”

察觉到他的目光，闻欢抿了下唇角，侧眸看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灼哥，你能不能别看我啊，你这样，我会害羞。”

陈司灼淡淡瞥她一眼，喉结无声滚动两下，下一秒便照着她的意思，收回视线。

闻欢接连摆了好几个pose，但拍出来的效果不尽人意。

就在她伸出食指，刚要触碰到小垃圾桶的图标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老鹰捉小鸡似的捉住了她。

闻欢抬眸，眼睫扑闪两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怎么了？”

“别删。”

她撇嘴，“可是很丑。”

“我觉得很漂亮。”

闻欢：“你开玩笑的吧？”

陈司灼眼眸微垂，声线沉冷：“没有，你从小到大……”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就停住了。

在想什么，那件事还不能让她记起来。

现在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灼哥，你是想说我从小到大都很漂亮吗？”

男人唇角微抿，没说话。

“可是我没觉得诶，如果我漂亮，爸爸应该就不会那么喜欢姐姐了。”

陈司灼眉眼沉冷，语调也带着几分寒意：“不要想这些。”

看到他的表情，闻欢不明所以，“怎么了？”

现在她再提起来这些事也没觉得有多难受了，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