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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师往上抬了抬帽子，“邢总？”

邢云来笑了笑，“果然是你，我看背影像，试着喊一声，怎么在这里？”

“去朋友家走了走。”

“现在呢，打算回哪儿，我送你。”

“不用麻烦，我自己……”

施师没说完，邢云来下了车，抓着她的手臂，把人塞车里，“顺路而已，不用客气。”

施师猜测他可能想知道杜若薇的近况，所以没再推辞。

果然邢云来重新发动汽车，讲了几句客套话后，拐着弯说，“你昨天回来的呀？”

“对啊。”

“坐飞机吗？”

“是啊。”

邢云来笑了一声，“季成跟你一个航班，我正好去接他，看见你出来了。”

施师顺着说，“是吗，我好像没看见你，你怎么看见我也不说打个招呼？”

邢云来又笑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说，“你经纪人最近怎么样？”

施师瞥了他一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道，“哪方面？身体嘛，看着挺好吧，除了忙，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吃饭也没什么规律，上次听说犯了胃病，但问起来，她说没事。”

“……”

邢云来心脏揪得痛，勉强笑着说，“那她男朋友呢，身边就没个人关心关心吗？”

“哪儿来的男朋友？”

施师问，好奇道，“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嘛，她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吗？”

邢云来呼吸一窒，“没有吗？”

施师摇头，“没有，太忙了，经常忙得脚不沾地。”

汽车忽然停了下来。

施师看向邢云来，“怎么了？”

邢云来双手揉了把脸，揉得脸一片白一片红，头发也揉乱了，他眼睛酸涩得快抬不起眼皮，嗓音沙哑，好像快哭了，“SS，帮帮我吧。”

……

一个小时后，施师回到自家小区门口，邢云来开车走了，她看着对方汽车渐行渐远，才收回视线。

邢云来说让她帮帮他。

他说杜若薇既然没有男朋友，为什么就是不肯跟他在一起。

他说自己到底差劲在哪里，就是入不了她的眼。

他发泄一样说了很多很多。

但是施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