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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可他们所有人都没发现偷拍的人。而且，而且你看这个镜头，肯定得镜头拉的极近才能拍，可，可咱们镜头里根本没有这么个人。而且，而且山里，山里根本没有信号啊。”工作人员说着，差一点哇的哭出来，“刚来的那天，我去山里看过，当时想拍个照片发给家里人。结果，根本没有信号。整座山上都没有信号。”

“要是没有信号，你告诉我这直播间是怎么还在直播的。”导演语气更不好了。

“会，会不会是鬼啊？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工作人员要哭不哭的，声音都在打颤。

导演气笑了：“你去跟观众说，是鬼在直播，看会不会有人相信。”可说完，他心里也是一突。盯着手机上直播间的一个画面。这是一个近镜头，也不知道直播的人用的什么设备，明明外面黑灯瞎火的，可愣是把人拍得跟打了灯似的明亮。此时那镜头给了佟言羽一个特写，眼睛里的瞳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要拍出这样的效果，那镜头估计得堵到她脸上。可他却没能在佟言羽眼里看到任何倒影。

山里雨夜的气温很冷，可导演身上生生冒出一层白毛汗来。

…………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泥石流也跟着停止。

对面传来男女主的喊声，尤其是女主的声音，带着哭腔，十分煽情：“哥，哥，你回我一声啊。哥……呜呜呜，你在哪啊，我害怕……”

佟言贺却只是沉沉的望着对面，其实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身体因为寒冷而不自觉的轻抖着，他却毫无自觉。

阮秋有些担心他，这个少年这一晚上受到的打击有些大。说起来她也没想到，佟言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管把他害得摔倒是有意还是无意，踩那一脚是慌乱还是怎么的，她头也不回的跑开这一点，就足够让佟言贺寒心。如果不是她提前将身体素质提高，救的及时，佟言贺这会儿已经死了。

想想这样也挺好，让他早早的明白这个妹妹对他是多么的虚情假意，以后就算知道她不是他亲妹妹，应该也不会太伤心。而此时，他的心应该很乱，并不想见到那个妹妹。

因此见他不出声，便也没出声，静静的陪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