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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妄造过杀孽，你敢杀我吗？”

是了，这话一出，玥笙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了。他早感觉到，她身上并无明显的妖气，反倒是有浓郁的灵气，如今人、妖、兽都可修仙，虽然能成仙的少之又少，但若想修仙，则不得妄造杀孽。这些杀孽都将成为成仙路上的阻碍。

而作恶多端的妖就不一样了，刚刚那只鹿妖身上妖邪之气冲天，杀了这种妖有利于积攒功德，而乱杀无辜的妖则会有损仙途。

玥笙打量她半晌，还是问了道：“你想修仙？”

也不怪乎他对此感到疑惑，妖大多是大奸大恶之徒，这也是妖在人世象征着恶的原因，妖界讲究弱肉强食，而修仙是最慢、最难变强的一种。更何况这是一只花妖，花妖脆弱且大多修的是木系术法，木系是五行中攻击最弱的一种，是非常难以生存的。

唯灵被问这样的问题不知有多少次了，她不甚在意地回道：“是啊。”顿了顿，她又不依不挠地问道：“你的问题问完了，那该我问了，你为什么要毁掉我已经困住的鹿的内丹？你知不知道我追杀它多久，而且白鹿的内丹很稀有的，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只白鹿。”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又有些愤慨。

事实上玥笙却真不是故意毁掉的。玥笙入世除妖，最近路过这附近的村庄，听说死了很多人，都是一只白鹿杀的，便循着那鹿妖的气息找到了这边，内丹于修真弟子无用，而妖又大多狡猾，为防止鹿妖逃跑，他自然上来就是一记杀招——落雷咒。落雷咒可在较远距离施放，他当时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人先行擒住了鹿妖，毕竟唯灵的灵气在鹿妖妖气的映衬下还是太过微弱。

但玥笙从来不是一个擅于为自己解释的人，所以他只是言简意赅道：“它该死。”

唯灵她见这道士说话如此简练，似乎毫无内疚感，有些不高兴，也觉得自己太过纠缠有些难看，便学着他的语气，赌气道：“那你就赔我内丹。”

毕竟真论起来，玥笙的做法还是不太地道的，那鹿妖明明已经在她手里毫无还手之力了，他却抢先杀了它。就算在修真门派中也很讲究这种事情，这种半路抢东西的行为是正道之人非常不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