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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格外亮眼。是不是下完雪的夜色都这么美？

    长空宛如一匹没有尽头的深蓝丝绸。

    却在星空中出现了那人瞅着自己的模样，她不由发了痴。愣愣地傻笑，又立刻拍自己脸，啪啪声清脆。

    呸呸呸，那人是谁。她又是什么东西？

    叹了一息，她用树枝挑开热土，剥出番薯后不忘处理人为痕迹。回到里室，看到苏鹤行已经偎在墙边睡着了。

    瞧了瞧手中剥好的番薯，还是小心的包起来。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她已经过的够多了，早该学会今日存明日粮。

    她轻走过去，掖了掖他胸下薄被，准备到厨房将就一晚，却被触到的温度惊到。

    好烫！

    顾不得什么配不配，她慌忙探他额前。果然。白天走了那么久的路，他受了寒，入夜后发起了高热。

    压根不需要思考，准备往外跑时却被只幽冷的手拉住臂弯。“要去哪。”他双目未睁，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无法违抗的尊贵。

    “您，您在高热。来时瞧见林子，那边，有草药。我去，找。”她指着屋外，结结巴巴的解释。还欲说什么，手臂一松，原来已经被放开。

    “不用去。”他依旧未睁眸。普通人不放心的是一个小孩夜里去深林不安全，苏鹤行想的是不能失去目前唯一的助力。

    “您……”她一紧张激动就结巴，却在他沉寂的目光中平静下来。“没事的，我常晚上进林子。”言下之意，这些汤药大部分是她趁他睡着时弄来的。

    知道她误会了，苏鹤行不多作解释。活了二十余年，他明白有些话不点破，反而对自己更有利。“你上来。”

    “什，什么？”她愣住，怀疑出现幻听。

    “要我说第二遍么。”苏鹤行缓缓睁眼，摄魂黑湖般视来。她显然有些挣扎，却不知到底挣扎什么，意外的倔强。

    他不再说话。她低头，小嘴微张几下，没说个所以然来。

    彻底再醒来已是两日后。

    抬眼望去，屋外雪水半融，地表新起了细小青苔，好似在说寒冬即将过去。糊着透明玻璃纸的室内光亮如昼，除了自己没别人。

    墙角红泥小炉上的瓦罐正冒热气，咕嘟不断。几只腊好的野鸡野鸭挂在墙上，半新蓑衣淅沥沥滴着被热气熏下的雪水。

    十分家常，家常到好似本就该这般。

    起身的气力还是有的。

    苏鹤行撑手坐起，沿窗便瞧见了那个背影，打他看来那背影过于专注了。

    叮叮溪水潺潺掠过，那身影一动不动站在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