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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不必了，我相信你们。”恬甜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这让夏至暗叫糟糕。

“那你先跟我们去签字啊，不然这钱也没办法给你不是！”夏至距离恬甜已经很近了，眼看再两步就可以抓住她。

恬甜突然又站了起来，大约是起得有些猛，她整个人在风中要晃着，似乎分分钟就会失去平衡往下掉去。“你别再过来了，不用管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谁都帮不了我，帮不了我……”

一见她的情绪激动起来，夏至和林渊果断停住了脚步：“恬甜，我们是警察。下午你还说以后要认真工作，为什么现在要做傻事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不行的，没有人可以帮我了。”恬甜咬着嘴唇，带着哭腔：“小夏姐，追回来的钱你帮我寄给爸妈吧！我爸刚做完手术，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你这个傻瓜！”

见这丫头油盐不进，怎么说都说不通，夏至不禁有些压不住火了，声色俱厉地喊道：“你父母养你那么大，你就准备回报给他们一万块钱吗？你让他们以后老了去依靠谁。还有，你从这里跳下去，你知道会变得有多难看，搞不好尸体都拼不起来。那点钱还不知道够不够丧葬费的呢！”

大约是她描绘的情景太恐怖了，恬甜被吓得连打了几个哆嗦。小夏姐赶紧又调整了一下表情和语气，劝诱道：“你听话，先下来，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但是你一旦走上了绝路，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恬甜是个胆小的姑娘，她既怕黑又怕鬼，更害怕夏至所说的那种尸体烂成一滩收拾不起来的模样。可她已经没办法了呀，恬甜边哭边说：“小夏姐，你别管我了。我欠了好多好多钱，再活下去也是给爸妈添累赘。他们…还拍了我的裸／照，如果再还不出钱就会发到网上去……”

她一边哭一边后退：“我就算死也不能让我爸妈丢人，你不知道，像我们乡下，离婚的女人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更不要说这种……啊…啊啊……”

商场的天台平时是没人上来的，就算有也只是保养一下水塔和变电箱。恬甜站的围栏上有一滩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积的，她后退时一脚踩着，整个人向大楼外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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