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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送你去。”顾乘风对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两人僵持之下，闻溪妥协点头。

法拉利从黑色铁门平稳驶离，秋园在汽车后视镜中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模糊成一团黑影。

顾乘风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忍不住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宋清让关系这么好了？”

他死活想不通，这才两个月不到而已，闻溪人在剧组，哪有什么机会留给宋清让钻空子。

真是没道理。

闻溪闷声不语，见她嘴这么严，顾乘风不禁好笑。

路遇街口红灯，顾乘风扭头看闻溪，似乎在确认什么，“小溪流，你真喜欢宋清让？”

“嗯，我喜欢他。”

闻溪的回答几乎没有犹豫。

昨晚和夏焰聊过之后，她现在对自己的情感清晰明了。

她喜欢他，她喜欢宋清让。

顾乘风眯了眯眼，“我上次说的呢，他钱夹里的女人你也不在乎？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一般来说，初恋对男人具有长久的影响。如果可以，我更愿意你找一个情史简单点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和宋清让在一起后，某天因为这张照片的存在，让你觉得膈应，心里不舒服。”

“……嗯，那么你的初恋是谁？”闻溪好奇问，“我一直超想知道是不是高中追你的那个社会姐。”

顾乘风满头黑线，“我说这么多，你抓住的重点呢？我是怕你受委屈，怕你哭鼻子回家找我去给你报仇。”

闻溪脑补出这个画面，抽了抽嘴角，“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见我受委屈的？至于你说的，谁没个过去，我不在意。”

他笑着点头，“这样最好，你是我妹妹，想干嘛就干嘛，用不着对谁妥协。”

顾乘风见闻溪这么洒脱，丝毫不拘泥于照片的事，自然不再劝她。

此前他便说过，她的开心最重要。

闻溪“嗯”了一声，心里涌出一股暖流，笑得眉眼弯弯。

顾乘风喉结动了动，嗓音低哑，“小溪流，你有喜欢的人，我为你感到高兴。”

他没忘记那年漆黑小树林里，素来冷静淡然的妹妹脸上泪痕斑驳，抱着他哭得昏过去。

虽然这件事闻溪从来不曾怪过他，但他一直心有愧疚。

他唯恐闻溪对男人逃避、厌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