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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喂，伯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莫东来是莫翎的父亲，和莫宋关系也很亲近，只是现在都快凌晨2点了……

“一一，快来医院吧，你爷爷……不行了。”

莫宋懵了两秒，回复了莫东来，赶紧挂了电话翻身下床，来不及换衣服就去叫醒徐子琛。

所有长辈里她和爷爷最亲近，儿时莫宋一直和爷爷奶奶住一起，背诗写字，捕鱼捉虾，样样都是爷爷教她的。

想到往事种种，莫宋强压住心里的慌张，握着徐子琛的手都毫无力气。

徐子琛没有多问，给莫宋披了件开衫就去停车场开车了。

车开到半路，她才渐渐回过神。

“爷爷83岁了。”莫宋眼神恍惚地看着窗外，路灯映入眼里，却找不到一个焦点。

徐子琛轻轻“嗯”了一声。

“他一直都严重脑萎缩，又有高血压，在医院住了大半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明明是感性的人，为了一点小事都哭哭啼啼，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干干的，好像脑子里的眼泪都被回忆挤走了。

“宋宋，就要到了，好好整理一下。”徐子琛抽出空来捏捏莫宋的手。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点头，然后抓顺头发，扣上衣服，找眼镜时才发现眼镜忘带了，看什么东西都朦朦胧胧。

车子很快到达医院楼下，莫宋一下车就直奔病房。

莫翎在台湾，莫宋父母在临市，一时半会都赶不回来，病房里只有伯父伯母守着，莫宋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医生说，恐怕撑不到天亮了，你……跟爷爷告个别吧。”莫东来声音里带着悲怆。

他本不是喜怒行于色的人，可面对自己父亲，终究难以保持冷静。

莫宋握住爷爷形同枯槁的手，一股无力感袭来。

“爷爷，我是一一，我来看您了。”莫宋倚在床边，语气难以形容地温柔。

“您以前不是总说我们得做喜欢的事情才会开心嘛，我上次过来不是跟您说我找到喜欢的工作了，现在工作稳定也下来了，好多人能看到我直播呢，一一还有了喜欢的人，今天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