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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微信。

“学长，看我微博。”

不在乎他是否会笑她傻，怪她自作主张，只想在谣言满天时对所有人宣布，自己的真正归属。

她坐立难安地等待回复，几分钟都像熬了几年那么久，直到清脆的铃音响起，她急忙点开通知栏的最新提醒。

一条特别关注新微薄。

两秒钟前，“C大戴颂”转发了“一颗红枣”，简简单单只配了三个字——

“枣枣乖。”

红枣一下子把手机握紧，对他的思念渴望瞬间烧到极致，晕乎乎的额头磕在桌上，掌心都灼烫难忍。

仿佛听到他在耳边亲口说。

担心忧虑，焦躁委屈，全部被这三个字取代。

手机响起，还好不是视频，她此时此刻，真的有些不敢直接面对他。

接通后，许久都是沉默的呼吸声，红枣咬紧嘴唇，纠结地搅着手指，想他想得要哭，怕开口全都泄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筒里才传来他低哑的声音，“……第一条微博的时间，是我刚到C大任教，当时课堂很乱，学生们都在拍照，以为我是暂时代课的博士生。”

红枣怔住。

“第二条微博，如果没有记错，我那天感冒了，在教室里觉得冷，初秋就穿了棉外套。”

红枣慢慢捂住嘴，眼里涌出水光。

“第三条的时候，感冒已经好了，我换了衬衫，是你喜欢的条纹。”

红枣回想起每张照片里他的样子，那些悄悄看过千万次的画面突然栩栩如生地鲜活在眼前。

他在填补过去的时光。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颈窝，把头埋在臂弯里，哽咽着喃喃：“别说了，你别再说了。”

电话里的声音也忍耐不住，发出压抑的颤抖，“枣枣，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知道……”

如果能早点知道，曾经那些春夏秋冬，就都不用默默地独自煎熬。

“我……”红枣止不住，干脆放纵地哭出声，“我还担心你会怪我，怪我上错号，让你在网上被人随便议论……”

戴颂仰靠在红枣平常最喜欢坐的沙发位置，抬手蒙住眼睛，“我只担心你不肯承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