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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有些发冷。谢宁池微微握紧了圈,视线平静地落在小皇帝身上,“谢郁,若说这闹剧为何会发生,我还要问问,你今日为何突然就要见人?”“镐城外侯爵求见,历来需礼部瞧了帖子上报,再在驿馆中静待四五日,才能得知觐见时间,你今日为了一丝好奇,竟是连祖宗礼法都忘了不成?”谢郁一听谢宁池叫自个大名就缩了脖子,脸上露出几分委屈,心里却是因着皇叔祖又肯教训她而乐开了花,耐着性子听了半炷香,才装模作样地捧着肚子,可怜兮兮地哀声叫着疼。由此谢宁池才知晓傅挽为何辨别出了谢郁的女儿身。待他带着傅挽出了殿门,瞧着那些宫人都远站着不敢跟随,才皱了眉头,沉声问傅挽,“你对那些女子之事为何如此了解?”女子的天葵,在曦朝还是被视为污秽的,不论何时,姑娘妇人们都要避着人才肯略略问及。好些大家公子都是在娶妻之后,被妻子的嬷嬷提点着才粗略地知晓一二,哪有对着当朝天子,只一眼就能猜测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傅六爷的红颜知己不少,混迹其中,自然早早知晓。傅挽被四面八方的寒风吹得打哆嗦,将头埋进了毛茸茸的裘衣中,连声音都瓮声瓮气的,“我认识个学医的朋友,少时好奇,从他那捡了几本医书瞧。”总不能说,因为她自己,就曾有次在外扮着男装差点漏了陷的尴尬吧?加之小皇帝虽已有威严,可偶有的举止中,稍不自觉就会露出几分男子少有的娇态,她精善此道,便是没有那意外,心中也已有了三分疑惑。只衣兄已有这么个女扮男装的侄孙女,为何还是丝毫瞧不出她的真身?傅挽略一想,就想到可能也不是丝毫未瞧出来——衣兄好似不止一次,说过她与家中的这个小辈相像——怕是朦朦胧胧的,就已有了些感觉。怕是因着五年笔友的习惯思维,并未在此处深想,才未有发觉。傅挽收拢了下裘衣挡住四面而来的寒风,紧追了两步阶梯走到谢宁池身侧,小心凑近他放低了音量,“倒是衣兄方才在御前,是不是为我欺君了?”他们二人往来的信件中,何时透露过他小辈是男是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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