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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好还是坏？

顾宁景接着说道，“她其实一点都没伤害别人的心思。反而是我们，用我们自己的观念，妄图去改变她。”

袁世朗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就让她保持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有我们，以后怎么办？”

顾宁景说道，“以后并不会受太大的影响，你们没有发现她现在越来越融入集体了吗？只是因为自我认识的缘故，不愿意吃饭而已，而营养液也完全可以维持她的生存。”

秦玲沉默了一会儿。

顾宁景再一次叹了一口气，“每次我们私下里商量的时候，都有种把她排出我们的世界之外的感觉，这两天我体会了一下这样的感觉。我并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你们也是为了我好，觉得我可能被她感染了之类的。但是，实际上，我只是发现，她的世界，真的只剩下这些幻想来维持她基本的安全感，这些幻想，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伤害。”

他长得本来就好，又非常阳光，当他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的时候，其他几个人想起了这两天背着他讨论的事情，都有种自己真的做错了的感觉。

几个人成功被他这一番话给绕进去了。

分开了以后，顾宁景却没有高兴起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他和人类，是真的有区别，以及他也真的很抱歉，对于这个事情，不能实话实说。

因为这些事情实在是太难令人接受了，他当然是把他们都当作朋友，并且也信任他们，不然不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会把春藤的事情告诉他们，可是，他也需要权衡整个事情。

春藤说过，他没有做到本体融合，不容易被人类查出来，但是春藤不一样，她不仅能够本体融合，而且，还在其他人面前出现过两次本体。

太危险了。

虽然春藤一直说，妖精跟人类是好朋友，但是顾宁景并不这样觉得。

而且，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因为他当初说了出来，告诉了他们，所以，现在自然也是要他来解决。

顾宁景回家了以后，就看到了拖着行李的二人组。

顾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