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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青不喜欢在这种大喜的日子设计出这么走心的一个环节，可听着嘉乔父亲讲话，就忍不住也跟着哭出来。防水的眼线和睫毛膏也抵不住一直流的眼泪，手里湿答答的纸巾上还有黑色油彩的痕迹，初青就这么一边感动着，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完了完了，妆都花了。

等到所有环节结束，服务员开始摆菜上桌，初青又抽出一张纸巾半遮住眼睛，想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妆容。

“妆没花。”陆景川在她耳边提醒。

“嗯？”她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他转身，正对着她坐着，手里握着一张湿巾，指指她的眼睛，问，“可以吗？”

他是想帮自己擦晕掉的眼线？

这么想着，身体略微又向他凑近了些，抬头看他，才发现距离又近了一些，初青盯着他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半晌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嗯……”

目光从他的脸缓慢移动到他逐渐靠近自己的手指，湿巾蘸上眼睛的一刹那，初青被冷意和外力激得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纸巾在他轻柔的动作下一点一点蹭着上眼皮和眼尾的皮肤，一下，又一下。

轻轻应合着她悸动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咚咚，咚咚。

距离太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周围的嘈杂、祝酒声都被他们两个隔绝在外，却可以清晰地听见对面人的鼻息，同一间室内的两种声音就好像发生在两个空间，并未交织，互不打扰。而在两人心里已经超越暧昧边界的距离，于外人看来，也无非是刚刚超越了陌生人的安全距离罢了，不会引起丝毫注意和厌恶的邪念。

女生的妆容一向干净清爽，初青的皮肤细嫩，陆景川小心翼翼地擦着因为泪水而晕到皮肤的黑色痕迹，稍微擦拭她的皮肤就泛了红，于是本就轻柔的动作越发放慢、轻缓，一如他刚刚询问她可不可以时的轻柔声线。

擦拭的频率减缓，初青睁开一只眼睛，一眼就看到他在很认真地看着自己，两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陆景川又不动声色地转回眸子继续盯着手下的动作，她却分明在刚刚对视的一刹那看见了他眼里一抹奇异的光彩。

好像忽然地晕氧，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目光点燃了所剩不多的神志，在他结束手下的动作之后，初青只得晕晕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