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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乐的心情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沉重。

这几天她一直在自我调整，她知道这个结局对所有人是最好的，不过却也有些遗憾，要是诺亚他们选对了生存方向，要是玛雅不死，继续研究个几十上百年，是不是就能真的得回那种什么感觉都有的身体了呢？

人们说真正的历史都是血腥无情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兽族击败了古代种，小小的林小乐根本不能左右这个结局。

这个结局是早已注定的。

大家带着小乐回到了新建的五区，在那里，她终于又见到了法兰。

比起第一次见面，这头老虎身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明显消瘦了很多，形容枯槁，原本健壮的胸膛与肩背已经瘪了下去，衣服裹在那宽阔的骨架上面，显得空空荡荡的，一种英雄暮年的悲凉感扑面而来。

虽然林小乐早有准备，见法兰这幅模样，却还是相当意外。

“小乐，过来。”法兰的精神倒蛮好的，他招招手，小会客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份奶油蛋卷冰激凌。

林小乐什么都受得了，却最受不了这个，法兰是个很可靠的长辈，对待她向来和蔼可亲，与其说他是一只凶猛的老虎，不如说他是个和善的邻家大叔。

“哎。”小乐答应了一声，诺诺地低下头，缓缓走到了桌边坐下，感觉鼻子发酸。

“是不是心里难过？”法兰面向小乐坐下，笑道：“就算是被病毒扭曲之后的金属体，毕竟也有跟你同样的回忆和文化。”

“……”林小乐沉默半晌，微微点了点头：“本来我是很恨净化种的，不过知道他们现在全都死了，觉得…觉得有点伤心，还有点孤独。”

如果法兰不是这副病势沉重的模样，说不定林小乐根本不会说出真心话，开玩笑，伴君如伴虎啊！何况法兰本来就是虎！

“难免的，你还没有真正融入新世界嘛。”法兰了然地点点头，“等你和伯恩有了后代就不同了，一代又一代，把基因遗传下去才是地球生物最大的责任，千年前或者千年后都一样…咳咳…”

林小乐有点儿不好意思，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