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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婧瑜是不能出去的，几个月来都是在夜里出去。而夜里是有宵禁的，除了某些有特权的达官显贵以及神出鬼没的锦衣卫，夜里能见到最多的，就是乞丐了。虽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丐帮，也没见过什么江湖人士，但是能利用的，也就只有乞丐了。

西街头上紧挨着新开了两家铺子，一家卖米面油，一家卖胭脂水粉加小件的绣品。米店掌柜的叫钱老三，以前是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被东家看上了，连带着家里老娘媳妇带着三个孩子都搬出了贫民窟，自己也成了掌柜的，下面管着三个伙计，其中就有他自家十五岁的儿子。老婆跟大女儿也在隔壁的胭脂铺子帮工，胭脂铺子的掌柜叫巧娘，二十年前是群芳楼里的头牌姑娘，后来从良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商人做续弦，可惜巧娘命不好，那商人没几年就死了，巧娘一个人，连个孩子都没有，家业也没守住，被那商人的族人给夺了去。巧娘要强，带着仅剩下的一点儿私房回京城开了个绣坊，勉强能维持生计。这回据说被东家高价收购了绣坊，自己也被雇来当新店掌柜的。

两家店同一天开业，办得很热闹，东家却没有现身，街坊们都在传说着东家是宫里贵人的亲戚。

东家当然就是婧瑜了，三个月之前，婧瑜夜里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救了一个快要冻死的老乞丐，据他自己说在京城里行乞很多年了，也算是地头蛇一个了，以前在乞丐行里也是有名号的，人们都叫他老张头儿，之所以被婧瑜救了是因为他生了病没人管，才差点被冻死在外面。婧瑜给老张头儿租了一处房子，给了他一些钱，老张头儿是个明白人，知道婧瑜这是要用他，他又叫了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两个小乞丐豆儿和酒儿同他一起住。钱老三跟巧娘正是老张头引荐的，两人对京城的人头地面儿熟，又都是八面玲珑的精细人儿，婧瑜对两人很满意。老张头儿平实带着豆儿和酒儿还是四处乞丐，只不过目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为了糊口，现在，是为了给婧瑜做耳目。大多数时候，他们就在宫城西门外的宫墙下面儿坐着。几个月下来，他们爷仨已经跟西门的守卫混得很熟了，豆儿和酒儿时不时的帮守卫们跑跑腿儿，还能有个把大子儿的赏钱。宫里送出来的东西，如今差不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