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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好不容易来宫里头一次,您这般气着他又是何苦呢?”华枝拂了拂裙角,“瑶月,阿爹去了。”瑶月一怔。“阿娘也去了,”她转过身将置于一旁的白绫、鸩酒与匕首收好,“华家上下,就剩我一个了。”今年的冬天,来得分外的早。瑶月唯恐她想不开,便要哭着上前将她手里头的东西夺下,“娘娘、娘娘不可啊——”“您、您这不还有奴婢,还有彩蝶……您千万别想不开啊!”座前女子侧了首,见着瑶月这般,面上带着丝丝讶异,旋即又明白起瑶月这丫头的情绪来。她似是宽慰一笑,旋而勾唇。“瑶月,你放心,本宫一定活得比他萧景明长。”……空中一道惊雷闪过,让正卧于榻上浅眠的女子微微一骇。睁眼时,床边儿的茶面正泛着涟漪,一圈一圈儿的,犹如被投入惊石的湖。“小姐,您醒啦。”素手探出床幔,又被人轻轻扶住。床边的小丫头一手搀着下着床的少女,一手将床幔卷起,搭于一侧的倒钩上。瑶月这才看清自家主子的神色。她似是极困,或许是外边一直在打雷,让她睡得很不踏实,女子的面上仍带着几分慵懒倦怠。因是在闺房,她只着一件极为单薄素衣,那衣裳轻薄得如蝉翼似的,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来。雪肤细腰,花容月貌。华枝缓缓从床边儿站起,一手推了推摇摇欲坠的发鬟。“瑶月,几时了?”方一出声,便是嗓音曼妙。“快酉时了。”瑶月规矩答道,又上前去,拿起毛巾为她擦起身上的薄汗来,“小姐又说梦话了。”一声极轻的声音,让华枝的心头兀地一紧,她握了握茶杯,似是漫不经心地发问:“我说什么了?”“奴婢听见小姐……唤元年八月什么的,再往后便含糊不清了。”文璟元年八月,父亲下狱。华枝微微垂眼,瞧着归于平静的茶面,眼神也如那茶面般不起波澜。心中却暗暗思忖着,她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小半个月了。准确的说,她回到了华府中,回到了待字闺中的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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