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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连忙拒绝，“不不不，今天这身衣服已经被人认出来了。”

“那改天？”

封矜矜：“......”

好像被套进去了。

她记得大学老师曾说过——你想拒绝某人时，一句话没能达到拒绝目的是你没本事，没能力的人是没资格说第二句话拒绝的。

尤其是，这个人曾豁出性命救过你并且刚痊愈。

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她终于把才冒出尖的喜悦给压了下去。

“行叭！”

本来只抱着试一试态度的李半瞬间收获这样的惊喜，猛地转过头看封矜矜。

但思绪没乱，倒清醒起来。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封矜矜觉得他救了她，所以觉得亏欠，所以他提的要求她都会硬着头皮接下。

哪怕她不喜欢。

她觉得亏欠他。

这样的心理善加利用的话，他可以一次次把她约出来，向她提要求，合理的无理的，她都会答应。

甚至和好，甚至复婚。

他可以利用她的亏欠，再一次将她绑在身边。

多事半功倍啊。

他那么想她回到他身边，他多想......

可......

她不该觉得有亏欠的。

他救她，对她好，都是应该的。

只有外人才会觉得亏欠。

何况，那天晚上面对恐惧的是她，她本该被拥抱，却欠着他的人情来将就他，报答他。

李半觉得凄凉。

但他真的，好想她回到身边。

矛盾着，纠结着，他把封矜矜送回家。

在封矜矜下车前，他叫住她。

语言斟酌好了，情绪也到位了，他说：“从闹离婚到正式离婚，我一直在想我亏欠你什么。我脑子不好，又粗心大意，总是想不全。你能不能......告诉我？”

封矜矜感到奇怪，同时有些不自在，“嗨，说这些干嘛？都过......”

“你回去写吧！”

“去了......”

“干嘛呀？”真是奇怪极了。

李半诚挚又认真，“你一条条写，然后用你对我的亏欠一条条抵。多退少补。”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