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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老头的眼睛跟气吹的一样，瞪大了许多，干枯的脸上露出不少几乎癫狂的狠戾：“这二十年，我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老头笑得一声比一声大，却越发的语无伦次。

戒悟简直就剩下一头雾水。

这时，老头却突然抬手，将手放置在自己的脸上，用力一撕，那张干枯的脸上竟活生生的撕开了一张皮——竟是张人皮面具！

……

只见，那面具下，竟是个女人的脸。

那女人，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的模样。

本来应该是张普通的老人脸，可是，却画着诡异的浓妆……更不知道为什么，从面具揭开的那一瞬间开始，戒悟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这张脸，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女人似乎早料到戒悟讶然的表情，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任凭戒悟盯着自己的脸瞧，嗤笑了声：“看得出端倪吗？”

“……”戒悟皱了皱眉，没搭腔。

此时，女人猛然抓住戒悟的手，用力的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几乎整张脸紧挨着她：“再好好看看！！”女人的眼睛如跟毒刺一般。

莫名的，戒悟心底一阵发虚。

虽然，这张画满浓妆的脸上已长满了皱纹，可是若是仔细看，却不难看出这张脸有着非常漂亮的五官。

想必，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戒悟觉得在她这两小辈子，见过的这么多人中，能让人一眼记住再也过目不忘的美人，也就那么几个。

风媛算是头一个……

风媛？等等！！

想到此，戒悟几乎浑身一僵：“怎，怎么会这么像？”

戒悟几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得思绪有些混乱。

怪不得……

怪不得，她在看见这张脸的第一眼时，就感觉这么不舒服——这张脸简直就是风媛四十年后的模样！

女人干瘪的唇抖了抖，拽着戒悟的手又紧了几分：“怎么，你也觉得像？”

“……”戒悟含混的点了点头。

女人的脸上随即露出一种算不上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