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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淡定地站起来,在地上水盆里洗了洗手,“这次真没啥事了,走回去的时候尽量别吃力,这几天也别到处溜达了,在家养养吧。”祁山点点头,没说别的,就让祁香贝在床上先歇着。祁香贝都不知道该怪李医生还是该感激他,当着屋里男性长辈的面,让人这么声嘶力竭地喊,太丢人了。她低下头,默默地放下裤腿,穿上鞋,缩到一边,不吭声了。祁山看她安分地坐在角落,也没说别的,叫祁向南去后面喊了祁向东,跟牛大根他们打个招呼,开始吃晚饭。这个时候各家各户粮食都不富裕,基本上队上有什么活动或是像今天这样猪生病临时聚集的时候,能抽空回家吃饭就回家吃饭,要不就带着,实在不行就家里人给送来,没得谁无缘无故请别人吃饭。下午祁山一直忙着,中午吃得丰盛也没觉得饿,就让家里晚送饭,这个点,也就他跟儿子祁向东没吃了。祁山吃着饭,嘴上也没停,跟李医生交流着情况。祁香贝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下午她跑回家之后,猪舍这边还是挺热闹,熬了姜水喂给猪,父亲祁山也配了些土方药,天黑下来,两只病猪没见好转,糟糕的是,那五只猪仔也开始出现状况,好在有前期预防,症状比较轻微,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没多长时间,牛宝栓和去其他队上的人陆续回来了,县里防疫站没有药,要从别的县城调也得等年后,其他人也只带回来两支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李医生是公社卫生所的大夫,他家就住在小营村,没别的办法下,只能把他这个给人治病的捞来一起商量对策。听父亲祁山和李医生的话,祁香贝知道猪得了拉稀这样的病,历来是比较复杂难对付的,怕治不好猪死了一场空,更怕状态反复,猪对付活着,就是不长膘,要杀舍不得,不杀拖着猪食劳务也都打水漂。祁香贝揉揉脑袋,绞尽脑汁开始想,她好像真的曾经看过类似的报道,说是木炭能治猪拉稀,好像还有玉米芯配什么一起也能当药用,不管了,行不行的说出来,用不用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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