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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景文和他是一个院儿里长大的，彼此熟悉得很。听见他这连番的话就明白了七八分，问：“你有话直说。转弯抹角的累不累。”

“不累！”

郑元呛了一句，瞅瞅客厅，黎未正坐在廖廷安和廖廷彦中间，廖廷彦在削着水果，廖廷安在和黎未说话。

他这才把话挑的明白了点：“你看廷安和小未怎么样？”

廖景文斜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

“我想说的就是你现在想的。”郑元把果蔬汁倒好，整理着台面，“孩子们大了，为人父母者，总得操心点。我家的孩子都上学呢，不急。你们家的一个个都打了，总得多考虑点。”

他一本正经说了，廖景文就也认真想了想。

“如果能成倒也姓。”他慢慢地说：“就是怕小未父母那边不同意。”

“为什么？”

廖景文垂眸，拿起果蔬杯往外走。临出厨房门之前才小声说了句：“我和淑兰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烦着我，能喜欢孩子们一起？”

郑元从话里听出点门道，想要追问几句。可廖景文已经出了门，他没能打听出后续。

晚上廖景文和段华芳开车回家。

他们两人在外面购置了房子。倒也不是不愿意陪父母，而是两人都早出晚归的，作息不定。来来回回很容易吵到老人们和孩子们休息。索性搬了出来住。

路上，廖景文和段华芳说起了今天郑元提的事情。

段华芳正凑着这段时间继续看稿子，冷不防听到这样的话，倒是笑了，“能成就能成啊，我喜欢小未。有个这样的儿媳妇，高兴还来不及。”

她翻稿件的手忽然一停，侧头问廖景文：“怎么是廷安？不该是廷彦吗？我觉得廷彦对小未更上心。前几天小未病的时候，他连公司都没去，就守着这孩子。”

“两个人太熟悉了未必是好事。一起长大，关系太近，很容易是兄妹情谊。”

廖景文说着，声音里忽然带出几分笑意。

恰好红绿灯，他抬手握了握身边妻子的手，低声说：“我是过来人，我还不知道？太熟悉了，根本就做不成情侣，最后还不是得分开，去找自己最喜欢的人。”

想到陈年往事，段华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