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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商无祁弄得心烦意乱，可是她又拿他没办法。

明目张胆地发乎情止乎礼，这文化人耍起流氓来根本让人无法招架。

就不能默默地玩暧昧嘛？就像以前那些品牌商和厂家老板一样，死皮赖脸非要仗着生意来往加个微信早上晚上发个信息又不挑明地暧昧撩，想低成本云备胎她，这样她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啥回应都不用给，直接拉黑。

像商无祁这般正儿八经地宣告要追求她，林楠还真没经历过……掩面，毕竟圈子不一样。

念书的时候最多收收人约放学后操场见的不署名情书，出来社会打拼之后那些人见她孤身一人没人撑腰好欺负就什么丑恶嘴脸都暴露出来了，直接问包养的被林楠骂走了一批，后面那些见林楠不好惹就玩云备胎迂回路线，然而在林楠看来简直又蠢又恶。档口的小姑娘倒是有些禁不住诱惑吃这一套，结果还不是被骗了，被所谓离婚老婆打上门的不要太多。

这些都还是小儿科，真正泯灭人性的是末世。

所以对林楠来说，商老大的表现简直是小清新。

然而林楠今晚只是毫无预警地被商无祁的表白搅乱了思绪，跟商无祁摊开来说明白之后，她也打算该干嘛干嘛了。末世里连活着都是奢侈，还谈什么恋爱。

想着想着，林楠又冷静下来了。

前头宋修说林楠是一个很简单又矛盾的人其实也没分析错。一面林楠会因为商无祁心烦意乱，一面林楠又能迅速冷静，本能强迫自己进入最佳应战状态，大脑自动清除所有负面不良影响对自身沉着冷静的干扰。嗯，心跳加快也是负面影响。

林楠会有这么矛盾的反应也不奇怪，用一个战后创伤便能表述清楚了，毕竟末世就是一场全球化的大型战争。

不过林楠已经靠强韧的神经自己扛过来了，甚至还将之变成了自己的优点，比如说商无祁十拿九稳的追求就在林楠这儿碰壁了。

大脑自动清除负面影响之后，林楠腾一下起来哒哒哒走回自己的书桌边开始收拾东西。

“这卷子我不做了？”

林楠扬了扬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