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2/3页)
间屋子,为的就是观看数天前获得天下第一鑣这份殊荣的止青山,今日金盆洗手的大礼。 绝大部分的人都带着观礼的心情,不好意思多问主人突然引退的理由;可是少部分的熟人--尤其是止青山在同业的强劲敌手们,则是直接杀到内堂去当面质问,为何要离开这片纷扰的江湖。 多年的情谊没能换来回答,只换来止青山的一句暴喝: 「够了!别再问了!」 止青山有苦不能言,捨弃了那么多东西、接受了那么多痛苦才得来的名位,竟在十天内就得把它放掉,否则自己的一切就会不保。 名声、地位、节操……他会身败名裂,永世遭人唾弃,连至亲都不会原谅他;还有,那个人,他不想再见那个人,就连呼吸到那个人所吐出的空气都不要。 那种冷漠、睥睨,彷彿望着一隻小虫似的不屑眼神,止青山从没想过有人可以如此放肆的看着自己;而那个人却这么做了,自己却连反驳都不行,只能抓着颤抖的双手,问那张凛冽、充满死亡气息的脸孔,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自己? 「十天之内我要你引退,就这样。」蛮不在乎的冷淡声音传来,却像保命的符咒,暂时安了止青山的心。 但是他不想放弃自己长久挣来的名权地位,于是他试探还有无转圜馀地:「要是我说不呢?」 「那就等着瞧吧!」温度陡降的声调,让止青山再也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他不知道那个人会怎么对付自己,但那个人离去时那抹诡异的微笑实在令他颤慄。 应付完老友后,止青山从内房走出,外头的人群一阵鼓噪,他扬手示意大家安静。 「止某人承蒙大家的错爱,有幸于十日之前,得到这天下第一鑣的殊荣,但止某人无福消受,身体不适的我,不晓得自己是否能不负这天下第一鑣的名号,所以,止某决定隐退。今日,大家……」 就在止青山长篇大论的当下,一个微弱奇特的声音,令堂下耳尖的某些人开始私语。 「哪来的怪声?」 好似尖锐金属刮削耳膜,却又不直接捅破,像隻猫儿磨着爪子,像在游戏、像在挑衅。 不舒服的感觉在耳根深处蔓延,痒得眾人分神寻找声音来处。但只见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恼人心火。 「请问是哪位朋友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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