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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妧摇了摇头,他……竟如此等不及吗?她想起那日和离时,徐修握着她的手,与她说的那些话——却不曾想,如今时日才过月余,他却要另娶她人为妇了。那锣鼓声早已没了,只留有几分余音,倒衬的这地愈发凄凉了。谢亭看她这般模样,轻轻一笑,“你这幅摸样,当真是无所谓?”赵妧把眼一抬,她早已过了那个肆意妄为,喜形于色的年纪了。如今听得这话,也不过是付之一笑,“无谓如何,有谓又如何?”她这话说完,是看着那无边无际的蓝天,“我只知……如今时日过得甚是舒快,这便够了。”而后,她看着谢亭,又一句,“你快些回去罢,免得我那表哥又要上我府里来要人了。”赵妧最后是又看了眼那无际蓝天,而后便把腰身一转,往屋里走去了。她步子走的不快,一步一步踩在那地上。可她的心下却没这般稳,无所谓?又岂能无所谓。只不过,那二人如今……皆与她无关罢了。赵妧摇了摇头,迈进屋里。而屋外是谢亭一句——“赵小妧,你当真不听了?这后半句话我可还没说完……”谢亭嚷了这一句,也没听的回音。她心里是好笑,却知她定是不肯出来了,百年只好唤来四惠说了起正事来,“王芝那孩子生了,也不曾见你家主子去瞧,后日是洗三礼,与你家主子说去,汴京城的妇人们都等着她大驾。”她说完也没让人送,拐了几弯往外去了,便瞧见王璋在外侯着。她心下一软,忙上前几步,“早间不是说有事?”王璋伸出手来,他往日是个浑儿样,如今却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缀玉,面上是浓浓一股成熟男人的摸样。偏说的话还是那副浑样,如今听她一句,便眉眼含笑,与人一句,“事再大也大不过夫人,夫人,我们走吧。”谢亭也笑,伸手去牵了。她如今膝下有儿有女,早没了抱憾,临走前又往那门匾看去一眼,而后是回头与王璋说道,“走吧。”———日子一转也就到了王芝那孩子洗三的日子,自是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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