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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

然后那条石斑就飞到了他手里。

可把他乐坏了。

虽然打湿了那件床单做的酋长服，但他挽着袖子下场就说要再做个鱼汤。

用石斑做。

之前胖子在船上做的鱼头锅确实好吃，止水马上就给他腾了个地方。

“既然要做就多做一些，人多可能不够吃。”扉间说着又捉了两条鱼，送到案板上。

有事干的胖子马上精神起来，吴邪、阿宁也帮着止水一起处理鱼鳞和鱼内脏。

只有张小哥，呆呆的坐在那，看着水壁间的天空。

风玖看他这样怪渗人的，好好地，怎么这样的眼神啊。

“你在想什么？”

“……”

“说说呗，说不定能帮上忙呢，如果不太难的话。”

“……”张起灵慢慢低下了头，似乎有些迷茫。“二十年前的事，我想起来了。”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他的眼睛里有些悲哀，但没有怯懦。他对自己那感到令人悲哀的未来也并不打算逃避。

真是有担当呢。

不过也挺死心眼的。

“什么重要的事啊，需要你们一代一代的、即使用那种失败品仙药也要完成？”

张起灵幽深的眸子一下就瞪大了。

“失败品？”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做的药，非要往里面加孟婆汤。是成仙需要忘记前尘这个思路？可是加了这么多怎么穿裤子差不多都该忘了。”

风玖又抽了抽鼻子，“我都闻到了，那一股味儿太明显了。估计你还喝了不止一次呢。”

看着张起灵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风玖觉得更悲哀了。

“……他们不是趁着你第一次喝了以后有点傻就又灌了一次吧……”

张起灵已经不回答了。

“噫~“风玖唏嘘着，“这年头真是人心难测啊。”

拍了拍张小哥的肩膀，风玖又说:“那你现在还记得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达成什么目的吗？”

“……嗯。”他似乎缓过来一些了，“我要去守护终极。”

“终极又是什么鬼？”风玖一头雾水。

“我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