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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我母亲,若不然她自个儿回去守着冷冷清清的祖宅,我总是不放心。”午饭前,他们一起去了母亲寝殿中。母亲拢着个手炉正在和小侍女们玩叶子戏,见他们来了便一把丢了,笑盈盈地道:“我有话和你们说,原还想着歇过午过去呢。”郭圣通看了刘秀一眼,她有预感母亲多半是要先发制人。刘秀拉着她坐到母亲对面的坐榻上,“母亲请说。”“你来了,我也能放心回去了。年节下了,总不能祖宅里没人祭祀。”她瞧着刘秀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打算叫我跟你们一道走。你们的孝心,我心里清楚。”刘秀看刘旻态度坚持,便也没强求的意思。“那我派五百精骑护送您回去。”郭圣通本还想劝,但看母亲一脸欣慰的笑只得把话咽回去了。孔子曾言:“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她孝顺母亲,便更当尊重母亲的意志才是。母亲笑看向她:“等到二月里我来看你。”她忙点头道好。翌日清早,郭圣通送别了母亲后也踏上了去蓟县的马车。她已经怀胎六月了,经不起颠簸,好在刘秀手边也没什么要紧事,便一路缓缓走着。如此这般,从邯郸城到蓟县一天的车程足足走了三天才到。蓟县自然没有邯郸城和真定城繁华,唯一胜过后面二者的大概便是一望无际的兵营。换了个地方住,但身边跟着自小伺候着她的常夏和羽年,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刘秀只陪了她一天,便又忙得不可开交了。她闲的发慌,常夏和羽年又对她管头管脚,不许她拿针线不许她看书不许她玩蹴鞠。她暗忖,依着她们想,她要是成天哪也不去,就乖乖躺在榻上养胎才如了她们的意。但也不能怪常夏和羽年小心谨慎,她年纪不大,又是头胎。有时午夜梦回,她望着帐子顶发呆时,也曾胡思乱想过。万一生产艰难可怎么办好?死也就死了,可死的那么遭罪。不过再一想,她若是就此一命呜呼,母亲和弟弟也就免于受她的牵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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