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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而太子嫔身子骨又弱,徐循身为太子宫里最健康的那个妃嫔,又有随行到北京的殊荣,得到钦点也是不足为奇了。几个嬷嬷也都是驾轻就熟地给她准备行囊——因是回南,又是夏天,还在守孝,东西也带得不多。倒是太子,开始办差以后,身上就不穿白孝服了,只以深色素服为主,他的衣服还比徐循要多些。既然要走,怎么都要去给皇后请安的,徐循过去的时候也有点尴尬,倒是张皇后表现很淡定,还嘱咐徐循道,“你身上还带着孝呢,荒唐也别过分了,还是要以照料大郎起居为主。”这番话说得轻巧,徐循听得却是冷汗潺潺——那到底是荒唐还是不荒唐?万一荒唐出个孩子来算谁的?反正上司是已经发话了,接下来该怎样做,皇后也不可能吩咐得太仔细,就得看徐循自己参详了。终究这几个月内,太孙也不可能完全禁欲,下棋用的是手上功夫,徐循三两次里也有那么一次,手指中捏着的不是棋子,而是别物。——不过不管怎样讲,这最后一步她还是始终未给太子突破的,相信余下三个姐妹里,除了太子妃应该是真的完全没和太子那什么以外,其余两人,即使有点小动作,应该也是和她一样,还守住了最后的防线的。现在,皇帝也把自己的态度表示出来了,皇后娘娘也松了口,徐循该怎么做似乎也很明显了。只是这么做,终究要冒点风险,起码若是荒唐出了个孩子,这孩子头上一辈子都有乌云了,光是走在那里,就是太子孝期行房的证据……也所以,当太子在船上把徐循给摁倒的时候,徐才人是有点纠结的,到底该不该放纵太子做到最后一步呢?这事的风险和收益实在是有点太难预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徐循今年也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正是花样妙龄,身子也是慢慢地成熟了起来,虽说这几个月间她也不缺少娱乐自己的手段,但这种慰藉和真正的男人相比,那又是完全的另一回事了。太子好说也是二十啷当岁的青年,生得眉目周正高大健壮,这几个月因吃素,出外活动得又多,已是练出了一身的腱子肉,一挨到徐循身上,那种热度和气息,让徐循都有点把持不住了。本来也没想好要不要去推拒的手,可不就迷迷糊糊、半推半就地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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