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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有忘。早就想到画室里去了。莲姨硬是不准，怕她劳累。直到这次问过主治医生，说没有问题，方准许了。清琉跟加恩一起上楼进了画室。她上次来，还是帮加恩搬那些画。它们还是老样子待在房间里。清琉帮忙把窗户开了，灯打的亮一点，让加恩看的清楚一点。反正早晚要看见的。

加恩顺着墙角一帧帧看下去，看了一阵，便回头问清琉：“这都是我画的？”清琉道：“你认不出来吗？”加恩耸耸肩，她当然认得，只是奇怪：“怎么都是他？”清琉不说话。加恩就继续往下看。最大的那帧放在墙角，用白布蒙着。她过去把白布扯开了，看到画布上是她和卓风华，穿着结婚礼服，她一袭婚纱，卓风华挺括西服，都非常好看。

两人脸上的表情十分柔和，神态间洋溢着温柔。清琉见了，咦一声，上回看到时，两人的面孔是空白的，当时还觉得奇怪。不知加恩什么时候完善了五官与表情。这样看上去，宛若一对幸福璧人。加恩久久的凝视着。过了一阵，她从它面前走开了，把剩下的那些画作检视了一遍，说：“都画的不大好。”便叫清琉帮忙，把它们全部都转移到阁楼上去了。她重新拾起画笔，开始作画，却偏爱画风景了。天台和附近的公园成了她常待的地方。有时候也在家里画一画静态物品，偶尔给黑黑白白描上一幅。但不再画人物了。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莲姨要回去了。她侄子这次没有电话来催，是她自己想念小孙子了，看着加恩好的差不多了，就说先回去一趟，过一久再过来。说是这样说，她自己也晓得这一回去，恐怕短时间内不会过来了。她已经习惯了在侄子家孙辈承欢膝下的生活。她犹豫着对清琉提起，说想让加恩跟着她一起生活，她侄子一家不会不愿意。就怕加恩不喜欢。清琉也是同样想法，叫她放心，只管回去，加恩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相信就算一个人生活也没有什么问题。况且她还在这里呢。

她跟莲姨两个谁都没有说卓风华。这次加恩出事，肯定跟卓风华有关。莲姨刚来时询问过一次，清琉私底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