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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这手点中钱进来的穴道,瞬间被石定原地。“你听到了什么?”顾之期扼上钱进来脖子,手腕青筋毕露。“你以为全世界都对你们那点破事儿有兴趣?同我摘完菜路过也不行?”不远处响起不屑的冷笑声。冬末森寒,光秃秃的地面上,零零星星的嫩草像纸屑一般坠散。漫天光影敛于一泓眼波。辛夷的青衣在料峭的风中飞舞,松散的鬓发像河水一样弥漫。她腰肢细软,步伐绵软,每个尺寸都熟稔于对立人的掌心。顾之期的掌心却开始冒细汗,明明是同床共枕过的人,不知为何,现在看上去却觉得是那么的陌生,就好像用旧了的枕头,翻过来发现另一面布料崭新。忐忑不安的抑郁在顾之期心中积聚,沿着血管蔓延,盘踞在他胸口。毕竟是曾说过——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啊。辛夷手里拖着用来装菜运货的平板车,不远处,大白菜落得满地都是,轱辘滚石道,哐哐哐,及至近了,再擦身而过,至始至终目不斜视,纤细发梢掠扬,只一瞬便消失了。宛如纵掠过的急景流年,落雪压在路侧歪斜的枝桠上,不堪负重的枝桠往里弯,蜷缩成怯懦的形状,次年初春新生,细看处,一切的草木都换了颜容。或成熟隐忍,或冷漠傲慢。顾之期哽在喉咙间的问候也空落落的没个着处,终是微微叹了口气,“借来一用!”指端闪到钱进来前身几处大穴,忽忽戳中,原本吓得直哆嗦的人顿时立住不动,也不再抖了,被顾之期抓过衣领就顺势倒地,像拖麻袋一般,抬脚要走。手上的俘虏却往后使劲儿。不是被点穴了吗?顾之期惊讶回头,甫的便见到佝偻着身子,露出圆圆头顶的人儿,墨发浓郁,斜插了根红珊瑚簪子,随着使劲儿把钱进来往板车上推动的大动静,两缕坠珠绦滴溜溜的搅晃,乱个不行。这番笨拙好心,骨子里与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如果这样一路拖下去,到目的地之后钱进来非死即残。顾之期心底一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扶她,还未靠近,却啪的声被打了开去。“假心假意!”辛夷头也不抬,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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