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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当年与我想处的人,不是大臣就是宰相,甚至是皇。廖梅如什么本事也没有。她不如不做官。我将把她带回去。我们的后代,除了廖梅如,其他都流落到了国外。为什么?国外生态好呀。穹窿山从前也是好的很的生态,现在不行了。你瞧,这琉璜味,直到让我恶心。我气息奄奄。今天说的故事,你就当我弥留时的昏话,一点都不对。是,是那么说的,驴头不对马嘴。谢公子与刘爱莲相扶着进了屋子。山上风大,屋里久寒成窖。可是,有爱莲就不一样。爱莲是一个乡野女子,她在山上,在大自然里,就像一朵月季长在任何一处地方,只要生根,就必定葳蕤。她就是这样的。如今谢公子也是这样的,再不放手。山中水涧的芦柴,被她割了来,做成褥子。山中的葛根,何首乌被她挖了来。紫苏草,灵芝被她采了来。公子,一切我来。星与月交互。两个人平躺在芦花褥垫上。公子久久无语。刘爱莲是个有那方面经验的人,她只觉得有一条很小很小的虫子,寄养在身体里的,渐渐地复活了。此时,小虫子繁衍了数十个、数百个虫子要出来觅食。可是,谢公子平躺在那里,脸色由苍白变为赤红。刘爱莲伸手摸他的额头,有些低烧。到了晚上就是这样,爱莲坐起身,提起身旁的瓦罐,拿了一只精致的蓝花碗,掀了瓦罐盖子,倒了一杯温水,喂公子喝下。谢公子咳嗽了两声。拽过爱莲的手,说:“有你,我也是不怕的了。”“怕什么呢?”爱莲问。“怕死。怕黑。”公子无气无力地说。“现在不怕了。”爱莲暖暖地笑着说。缓了缓,公子说:“芦柴褥子,粗布蚊帐,粗瓦罐盛器具。唉,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爱莲问:“怎么想的?”“你,应该得到最好的。”谢公子说。只一句,爱莲流了泪。原来,她在他心中,是贵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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