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鹤记_分卷阅读1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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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9 (第3/3页)

窿山脉为南北之天然屏障。

山脚十里之遥,放眼远眺,丽日晴空下,有一田舍,时时炊烟飘起。

竹篱笆围起的一方田园赋,像抱在山臂,静寂安谧。

如果不是战乱,江洲土著活命并非难事。

离现世两千年,江洲人烟稀少,老弱占比65%以上,壮丁上了战场,死伤无归。命妇带着稚子,渺茫地活着。

一寸柔肠万叠萦,

那堪更值此春情。

黄鹂知我无情绪,

飞过花梢噤不声。

穹窿山有亭翼然,名曰:听鹂阁。

是年,秋妃已老,其言也哀,诗作无绪。

一个体格健硕高大的虬髯和尚寻友到了这里,络腮胡加上光光的头颅,颇为引人侧目。

他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住持:裴相。

一个老翁背着手,望着西天通红的夕阳,嘀咕道:这是要刮大风啊。风吹芦苇,瑟瑟有声。天旱久不雨,天道不顺时啊。

来客人了。

呵呵呵。

两个老男人,视力都不错,早已在十几里之外都看到了彼此。

老翁姓王名石山,也不过是六十岁的年纪,从前是名州知府。

别人家的男人骨瘦如柴,这个男人却是肠肥脑满,日子滋润。

王石山未曾而立之年就是一名知府,在任三十年一直没有得到擢升。可,那又怎么滴!

王石山有时作为,有时不作为。身在官场,却赛出家之人。

体格高大壮硕的和尚,拄着一根枣红色手杖,穿着一件肉红色麻质夹层袈裟。

时尚潇洒,气度非凡。

两眼炯炯,脚步铿锵。

老知府的田舍,低调到尘埃里。它有别于田舍,但却外不张扬,内里铺张,跟王石山的做人风格一样。

多少同时代的人都殁了,有的上了绞架,有的上了断头台,有的战死在战场,都是二三十岁就结束了人生。

王石山的一生是智慧的一生,狡猾的一生,一直安然无恙到退休,吃的是皇粮,妻妾成群,子孙绕膝。

王石山的田舍,外面看背靠大山,前面一面天然湖泽的余波,前有水,后有靠山,难怪两千年以后,这里仍旧是名人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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