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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间掐得准，早上她上班前一通，晚上下班后一通，基本都能让她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接到。涂袄袄虽然对社交有些漠视，但池冉的电话也不是每次都不接，五六回里接一回的频率大概是有的。她不为别的，就只是想让池冉感受一下那种怀着希望却次次都落空的感受。在林清时接受池冉之前，他们这几个朋友都不会给池冉有好脸看。

而今天，她正好想接：“有事？”

“林清时在哪？”池冉也会意外她接了电话，问话的臭脾气一下子没掰正过来，态度极其恶劣地便问出了问题。池冉深觉自己不该这样，可想起涂袄袄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的样子实在也是来气。

纵然这问话会因为他的臭脾气而流产，但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该问的问题的总要问，万一那个“煞星”就肯告诉他了呢？

“不知道。”用这脾气问话果然有毒，涂袄袄只回了一句，便切断了通讯。可拉倒吧，反正都不告诉你。

涂袄袄没说假话，她只有林清时的联系方式，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所以她只能回池冉这一句。而且，林清时不说，她也不问，毕竟池冉总归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池冉的电话断了之后，紧跟着的便是褚安海的来电，到底是跟班小弟，态度比臭石头池冉要好上太多：“棉袄大王，陆凡又回来了，快来约一波，我们在萌牙附近的那家烤肉店等你，老规矩，记得带卡。”

九月陆凡回了一趟国，但因为英国学校那边突然有事，刚回来的她又重新出国，三人没能约上见面，一直到年前才凑了这么个时间。

二话不说，涂袄袄重新穿戴上了自己的家伙。

…

涂袄袄到店最晚，她进门的时候陆凡和褚安海已经点好了菜。褚安海没多大改变，但周游了好几个国家的陆凡倒是有了点儿变化。

美女还是美女，就是好像变得更敞亮更逍遥了一点儿。

老朋友聚餐无非是唠嗑聊天，听一听陆凡周游国内外的奇闻异事，顺便搜罗一堆她带回来的小玩意儿给童辛妙生灵感，或者听一听褚安海对自家店里寄养宠物的趣事吐槽，没事儿的时候去抱一抱布偶“牙牙”，再不然就是一起在背后说池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