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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地上热气腾腾。夏牧踩着人字拖，脚底板跟铁板烧似地。

刚走近片场，就听到导演声声暴呵——

“让你‘暗送秋波’！不是‘投怀送抱’！重来！”

“咔！重来！”

“咔！重来！”

“咔咔咔咔咔！贴那么近想做什么？现在是让你演戏，不是求偶！”

……

夏牧循声看过去，这场频繁被NG的戏，正是林昕和季向北的对手戏。

两人站在布景中央，季向北身着黑色劲装，手执宝剑，身后跟着三五个随从，如君王般高高在上。林昕被导演骂过后，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频频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咔！很好！”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季向北立即退到一旁，化妆师连忙上前补妆。

夏牧见状眉眼一弯，立刻朝贺一杭招招手，示意他一起走。

“我才是老板，你只是助理，别搞混淆了。”贺一杭哀怨地说，满脸的不乐意，但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就因为你是老板，我是助理，才要你跟在我身边，不然别人会怀疑的。”

“……”这是哪门子的神逻辑？不是应该助理跟着老板吗？

夏牧不管贺一杭的抗议，笑眯眯走到季向北身边，特激动地说说：“季向北，我好喜欢你。”

季向北一愣，不是说要掩人耳目吗？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一旁的林昕用余光瞟着夏牧，暗暗咬牙，面上却不动声色。

夏牧似眼里看不到旁人一般，眉眼弯弯始终盯着季向北，等他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疑惑时，才递给他一个小本子，说：“帮我签个名可以吗？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

季向北接过本子，在摊开的一页快速签上名，还给她，还是不太懂。

她笑眯眯收起本子，问，“你是不是特别特别爱你的女朋友？”

“……是。”

“今生只爱她一个？”

“嗯。”

“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没有人比她更漂亮？”

季向北笑了笑，“嗯。”

他现在懂了。她是在秀给别人看。

“对于其他喜欢你的女人，你有什么话对她们说吗？”

“没有。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