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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纽扣。被单子是累赘,被她搅在身上、腿上,像多穿了一层衣裳。他吻她,是在吃荔枝,去了壳,吮着水,将细白的果肉地吃下去。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吻人的法子。七月的广州,裹多一层布料出汗太容易。他的后背也很快湿了,汗浸透的衬衫布料,湿热着。他说:“这样和我好,你就不能许别人了。”他又说:“许了别人,可不成样子。”他再笑:“你倒和三哥说说话。”清白的小姑娘经不得这样的调戏,面红着,等被他抱着,滚在床上,身子倒不像是她自己的了。一个洗尽妆容呈素姿的心上人。就算云雨不成,可黏腻在一块,两情相和,总有千般温存,万种疼惜的手段。……最后清醒,是汗被他擦掉。他下床去给她从楼下拿了热水来,让她润喉。润了唇齿喉舌,他又低头去吃了会儿她的唇舌,蜜渍的杏,在两人舌上兜转着,最后还是他诱着她,喂给了他。那黑胶唱片来来去去地听,七八分钟换个曲儿,听到尽头,没了声响。“好香……”她后知后觉闻到了,不会是被香薰过吧?“从楼下找的,点来试一试。”他低声说,把玩她领口的纽子,额头压在她额头上,望着她的眼。沈奚困了,想阖眼,可想着他总有话要说。她这套衣裳的布料有暗纹,在昏暗的房间里变幻着,她动一下身子,那上头的花纹就换个样子。他赏看了会儿,说:“有两句话,我说,你听着。”“嗯。”“你家人过去是做革命的,清朝虽亡了,但北洋一派和革命党是势不两立。沈家也还有仇人在世,所以除了我和庆项,你不可对第三人说自己的身世。”她应了。这个她懂,在纽约也始终守口如瓶。“外头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把我们的事藏在心里,”他说,“三哥不想做你的催命符。”那天陈蔺观对傅侗文的唾弃,她还记得,船上那唱戏的男人,她也还记得,这并不是在唬她。沈奚又点点头。见他不说话了,她倒心慌慌的:“还有吗?”他的手指,压到她眼皮上:“歇一歇,我定了黄包车,天黑前走。”沈奚抱住枕头,依着他,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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