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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不敷出的事情暴漏出来的那会儿，已经是这四五年后了。

陈宝珠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就不用和陆亭玉打交道了，下去的投壶也借口自己不太舒服没参加。其实她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下午就是给大家一个见面的机会。

上午那诗词字画的排名出来了，双方也都知道了，就会对作者有些好奇，隔着一条溪流见见面，看中了，彼此有意了，双方家庭就能行动起来了，没看中，或者有一方没这意思，那也就不会有后续了。

陈宝珠上午没作品，再加上年纪小，就算是被看中了也得好几年等，所以下午这个参不参加都是无所谓了。

出了平郡王府，坐上了马车，沉香就有些欲言又止的。陈宝珠摆摆手：“这身衣服，回去之后就烧掉吧，看着有些膈应。”

要不是为了今儿这事儿，她上午也不会穿。

“姑娘，您以前不是挺喜欢陆大姑娘的吗？”沉香还是没忍住，陈宝珠看她一眼：“现在不喜欢了，以后也不会喜欢的。沉香，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自己是什么打算？”

沉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就是惨白一片，当大丫鬟的，尤其是被主子看重的大丫鬟，多实在二十二三出嫁。可这会儿，她才十七，未免太早了些。

“奴婢知道错了，姑娘恕罪，求姑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犯了。”沉香顾不上这是在马车里，翻身跪下，将头放在手背上，低声哀求道。

陈宝珠垂下眼帘：“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对姑娘的决定指手画脚，逾矩了。”沉香忙说道，等了片刻没听见陈宝珠的声音，就又赶紧补充：“奴婢自作主张了，求姑娘责罚。”

“看在你以往也还忠心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可若是再有下次……”陈宝珠沉声说道，沉香忙磕头：“再没有下次了，姑娘您放心，奴婢已经知道错了。”

陈宝珠这才抬手扶了她一下：“我要做什么事情，我自有分寸，今儿在外面的这些个事情，我不想让李嬷嬷担心，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