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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看着，明明痛苦到想死，可他就是哭不出来。

莫格在葬礼上不停的安慰，他也只是六神无主点点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妻子与他只是朋友。

她低眉，“节哀。”

他点头。

“傻子！！”

他猛然抬起头。

黎人跟小花老师就站在一起，小花老师向他投以微笑，黎人捂住嘴看着他沉默流泪。

他走过去，给她擦泪，发出声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是这么的沙哑，“你哭什么。”

黎人眼睛直直望着黑白相框里的他母亲。

她说，“这下你真的没有亲人了。”

他闭了闭眼，在隐忍着什么，“我连你也没了。”

“你离婚吧，去我那，我们结婚。”她握住他的手，“你想哭就哭吧，我在这。”

他忍了一下没控制住泪水，也不知是太难过还是太激动，“你以后不能不要我。”

说话的方式像个小孩子。

她搂住他，“嗯。”

莫格悄悄去问小花老师，“你怎么把黎人从大老远的地方叫过来了。”

小花老师微笑，“这样他们就不用等三年了。”

——

黎人还是待在有他的城市里过了一年，等他妻子把孩子生下来，再走。

黎人抱着孩子问她，“你舍得这个孩子吗？”

妻子躺在床上有些无奈，“如果他跟着我，我无法告诉他，他有两个妈妈，我也无法让他再有一个父亲，缺少父爱对他而言是不完整的，你们俩可以让他像个正常家庭一样成长。”

“你舍得吗。”黎人再次重复问她。

妻子眼中有泪花闪烁，她望着孩子，不忍点点头，“舍得，这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以后你就告诉他，你是他的母亲。”

黎人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怕他说你变态吗……”

妻子没忍住哭了。

“别人说，我是真不怕，但是他以后这么说我，我的心就如刀割，我是真怕。”

“幸苦你了，这么难走的路，你还能继续坚持。”

黎人把孩子最后给她抱抱，“等你月子做完，我们再走，你来给他取名吧。”

“我以后能来看看他和你们吗。”

“当然可以。”

“给他叫有望吧。”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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