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姜罹,是我不要你了 (第2/3页)
半晌,谢行莺疑惑又问:“什么赔罪?” 她是真没理解这句话,赔什么罪,什么赔罪,为什么是她赔,但姜罹冷着脸,不再搭理她。 姜家在旧社会称得上梨州的大地主,家族庞大,后来落寞了,不少规矩却还留着,譬如眼前这整座山头,埋的都是姜家先辈。 姜罹将谢行莺留在了树下,独自上前接过铁锹,以这一代长子长孙的身份挖了头三锹土,摆案上香撒铜钱,现场乌泱泱好些人,氛围颇为肃穆。 谢行莺坐在长凳上旁观,好奇抻长脑袋,手心压在两边踢晃着腿,神色轻松。 她想起路上姜罹说他也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人死了就是死了,仅此而已。 她一个外人出现在姜家迁坟现场,又是如此扎眼的相貌,自然引起了注意,另一边聚团聊天的婶子拉了端茶倒水的姜月,嬉笑问:“月儿,那边那个小姑娘谁家的,你认识吗?” 姜月否认,她怕八卦传出离谱的版本,又补充了句是姜幸哥带回来的朋友。 姜家婶子们发现姜罹屡次不放心地回头看向那个小姑娘,压根不信她说的朋友,点着姜月额头笑了句:“你个妮子懂个屁,你姜幸哥好福气啊。” “可不,瞧那身段脸蛋,水灵灵的。” 姜月没搭话,她自己都不信,哪有光着腿睡一起的朋友。 想了下,多倒了一杯荞麦茶。 姜罹忙完了这些仪式,洗了手走回树下,看见谢行莺抱着茶杯,身边堆满了炒货。 他挑眉,低头拿了个花生,也没吃,捻在指腹里玩,问了句:“哪来的?” “唔,喊你哥哥的那个人给的,”谢行莺歪头眯着眼,小口喝着荞麦茶,不习惯这味道,吐了下舌。 姜罹听见这句猝不及防的“哥哥”,没由得耳廓发热。 他将花生壳碾碎,剥了仁塞她嘴里,抢过荞麦茶一饮而尽,冷笑:“她最多喊我一句哥,只有你才会天天哥哥,哥哥的叫,也不嫌恶心。” 他学得阴阳怪气,谢行莺眉尖蹙成一团,幽怨瞪着,故意凑上前恶心他:“我就叫!哥哥,哥哥,姜罹哥哥~” 她既存了恶心人的心思,叫得自然矫揉造作,尾音扬出去十八弯,姜罹脚步扎根在了原地,脸上一僵,却连骨头都听软了。 他背过身,揽着谢行莺的腰将人拉到身前,覆唇堵住了嘴,离开时又压下去重啄了一口,对着懵了的谢行莺命令:“闭嘴,回床上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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