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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拼凑起来的椅子上睡着了。

赵炯尚有一丝清明，坐在旁边守着他。看到阿善进来，弯腰扶他起来。阿善紧赶几步，上前帮他一起搀着阿孝的胳膊，三个人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阿善问：“阿孝的秘书呢？”

“醉了，搭别人的车走了。”

“他喝了多少啊？”

“红的，白的，黄的，大伙儿都今儿个高兴着，控制不住。”

合力将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塞进后车厢，阿善看向了赵炯：“你也上来吧，赵哥，我送你一程。”

赵炯本来想说自己叫出租就好，念头一转，应了：“也好，阿善，我有话同你说。”

上了路，他问阿善：“最近在忙什么？许久没见你来公司了。”

阿善回答他：“年后准备出一本摄影册，这几天在工厂调印刷图。”

“那到时我得买一本来看看……那个，熏陶熏陶。”

阿善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说：“我送你一本。”

“哎，自己掏钱买才有诚意嘛，阿孝的姐姐，必须支持一下。”

“那先谢谢你了。”

赵炯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姐弟俩都有出息。”

阿善望了一眼后视镜，笑道：“我不如阿孝。”

“阿孝过了年也才24吧？”赵炯抹了一把脸，疲惫又感怀，“当初我赌他会成功，但是没想到他能走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烈火烹油。

“阿孝小时候就很聪明，不过和他自己的勤勉也分不开。”

赵炯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是啊，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啊，只晓得吃喝玩乐泡妞。阿孝年轻不大，却自律得像个和尚。生活里除了股市就是期货。他是个痴人，市场痴人，不过……”

赵炯突兀地停下了话头，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望着阿善，语气诚恳地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他被人蒙蔽了。”

阿善望着公路，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蔡恒现在是副总，和上市公司的接触往来都是交由他负责的。据我所知，他今年协助上市公司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