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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琛疑惑的问他：“怎么了？上个星期的财务统计不是记录了吗？”

向飞叹了口气：“我找你除了公事就不能有别的吗？”

冉琛笑望他：“向飞哥想聊什么？”

“冉琛。”向飞连名带姓的叫她：“你的笑容让熟悉你的人觉得累，很累。”

冉琛听到这话，收回了所有表情，嘴角连一丝敷衍的弧度都没有了。

向飞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拔点白头发，这几天老有人说我越来越老了。”

冉琛看着他黑发加着银丝的头顶，良久不语。

“以前我有个小侄女，比你还要小……大概，和勤勤差不多大……”

冉琛听到勤勤两个字脑海里立马浮现了惨死的女孩的碎肢，那个米老鼠的小包，那个疯掉的母亲……

“她叫格格，特别爱笑，最喜欢帮我拔白头发，当时我还没这么多白头发，她站在小凳子上一会就拔完了。”

“我弟弟很宠溺她，她从小就娇气爱哭，出去玩掉了一个头卡也哭，你看。”

向飞从自己的上衣里面翻出一个小兜，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扒出一张照片：“你看，就是这张。”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的是向飞的弟弟向扬，旁边的应该就是他的妻子女儿。

他们的身后是一只笨笨熊。

圆滚滚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只辫子底下显然少了一个粉红色的卡子，圆圆的眼睛红彤彤的，看样子委屈的不行。

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了，大概是向飞贴身放太久了。

冉琛垂下眼

他们都知道向飞的弟弟一家三口全没了，他拼尽全力打听到的，是他弟妹抱着格格跳了楼，死在了太航最肮脏的黑街里。

向飞就在那天，一夜多了一半的白发。

他摸了摸照片上女孩的脸：“我这一把年纪，没老婆没孩子的，就把格格当自己闺女养，现在想听她喊我一声叔叔都是奢望。”

“冉丫头，末世里最难得的就是情，尤其是亲情，即使它再难堪再不能回首，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