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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就起身离开了。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心头莫名一阵发冷，搓了搓胳膊，心想一定是因为牢房里太阴冷的缘故。

当晚，吴刚和他儿子经历着相似的事情。他们变成一个个被他们害死的人，被另一个面目扭曲表情可怖的自己一次次虐、杀，亲身感受他们曾经对别人做过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直观体验那些人当时的恐惧和疼痛。

吴刚总算明白自己早上刚到警局的时候，儿子说的那句“她们来复仇了”是什么意思。

手上敢沾染这么多鲜血，过去的吴刚自然是不怕鬼神的，可是一整晚一遍又一遍的死亡，让吴刚心里满是恐惧。这不可能是做梦的！这么清晰的痛感、这么真实的感受，一定是那些死掉的人把他带到了某个异空间，报复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吴刚犯下的案件两双手都数不完，他一个晚上经历了各种残忍的死亡方式，他当初将那些手段用在受害者身上时，可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体验的这一天。

他比吴勇要冷静一些，一开始还想要寻找漏洞，想办法杀死那些意图报复的灵魂，可是当他第十次睁眼看到头顶上方眼神邪恶而又令人恐惧的自己时，他也像吴勇一样奔溃了。

“你们够了没有！我只杀了你们一次，你们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地杀我？”

“我错了！我自首！我找人做法让你们安息，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是人渣！我该死，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杀了我吧！”

“求求你们放过我！”

吴刚在心里疯狂地叫喊着。

当初那些人的哀求让他兴奋，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哭泣和求饶而放过对方，如今也不会有人放过他。他做过什么，自己就会经历什么，并且加倍地‘享受’。

第二天一早，神情惊惶不定，不停确认着自己身体是否健全的吴刚一看到警察，就立刻坦白了自己的所有罪行，并且和吴勇一起拉着警察要求赶紧枪毙他们。

……

崔钰珍死了，